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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潯聽得啼笑皆非,沒轍地戳了戳柳之南的額頭,“跟個話嘮似的,快睡吧。”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想讓葉潯談及這種事是不大可能的,柳之南也就笑著點頭,擁著錦被,闔了眼瞼。
歇在西廂房的葉浣卻是了無睡意,心裡七上八下的。本就猜著柳之南不會真的幫自己,若不是她要陪著一道做戲,自己是斷不肯答應的。此刻倒是好,柳之南丟下自己,跑去找葉潯了。
在柳府,她便是有千般本事,也無法施展,但凡出個岔子,便會給母親雪上加霜。
她得回去!跟母親商量一番才好。
如坐針氈地熬到柳夫人午睡醒來,葉浣便前去告辭,找了個藉口,急匆匆地回了葉府。
葉潯懶得設想母女兩個又會出什麼么蛾子,去了蒔玉閣練習打算盤。
柳閣老聽著她速度加快了一點,笑得分外舒心。下午擬出了殿試的策問題目,即刻進宮去交給皇上過目。
柳之南則與柳夫人膩了半晌,說了半天的話,晚間也不肯回家,放著別的住處不去,偏要和葉潯擠在一處。
葉潯滿心煩躁,卻是怎麼也趕不走這個小姑奶奶,索性獨自睡到大炕上去,把床讓給了柳之南。
接下來的三日,柳閣老還是不去朝堂,留在家中處理政務,順道修理葉潯。上午讓她去水畔親自種樹苗、澆花,下午還是讓她練習珠算。見柳之南無所事事,索性連她一起帶上。
葉潯和柳之南要瘋了,到了第二天已是腰痠腿疼,第三天醒來時,似是捱了一頓打那般難受。
“不行不行,我得回家了,受不了祖父這麼個折騰法了。”柳之南蹙眉哀嚎著,“這是抽什麼瘋呢?我的手都變得粗糙了!”
該,誰叫你非要住下的。葉潯一面梳妝一面腹誹著。
柳之南兀自嘀咕:“我是留下來撮合你跟裴表哥的,他倒好,這幾日悶在西院不出房門半步,也不知忙什麼呢。是研究醫書還是做學問呢?”
葉潯站起身來,“去請安吧,等會兒還得去後花園呢。”
柳之南悻悻的,“等會兒我就回家!”
“隨便你。”葉潯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由笑起來,“你也是死心眼兒,在我身邊做做樣子不就行了?不用跟我一起忙活的。”
柳之南白了她一眼,“不是怕你跟祖父告狀麼?”
“我才沒那份閒心。”
柳之南立時喜笑顏開,“你允我偷懶的話,那我就不走了。種花養草的我不愛做,倒是願意學學珠算,藝不壓身嘛。”
“只一樣,不準再跟我擠在一起了。”
“行行行!”柳之南頻頻點頭,攜了葉潯的手,神秘兮兮地道,“祖父祖母一直留意著你家裡的情形呢。昨日我聽說,你父親、繼母四處走動,意思分明是要給你找個婆家。那些人家的門第倒是都不低,這下你可有福氣了,名門子弟隨你挑。”
“……”
“不過我還是願意你嫁給裴表哥,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有個長得禍國殃民的表姐夫,我也面上增光。”
“……”葉潯唯有沉默以對,心裡則在想,同樣是十三歲的女孩子,柳之南的想法與葉沛大同小異,葉浣則開始謀劃自己的前程了,人與人,真的是天差地別。
下午,表姐妹兩個循例去了蒔玉閣。柳閣老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臨走前警告兩個人:“不準偷懶。”
不偷懶才怪。他一走,柳之南便開始四處尋找上好的筆墨硯臺,葉潯則站在書案前練字換換腦子。
柳之南找到了一方花底硯,捧在手裡喃喃地道:“表姐,你說我要是把這硯臺偷走,祖父會不會讓我罰跪?”不等葉潯搭話就說出了答案,“就算罰跪也很划算,到時候只要不讓我交出來就行了。”又懇求道,“你可要給我保密啊。”
葉潯忍不住笑,“嗯,外祖父發現也沒事,就說我拿走了。”
“他才不信呢,再說你也真不是那種人。你這個人就是這點討厭,在葉家跟只刺蝟似的,到了祖父家中就跟小貓似的,太乖了……”
半夏走進門來,打斷了柳之南的話,“裴公子過來了。”
柳之南也不問原因,徑自道:“那就快請進來啊。”
半夏稱是而去。
柳之南忙著將硯臺包起來,又調皮地笑著對房裡服侍的丫鬟道:“我戴的碧玉鐲不見了,你們隨我去找找。”之後湊到葉潯身邊,低聲道,“我現在對你很好吧?怎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