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他當然得報警,自己派人找是一回事,警方查案又是一回事,雙管齊下興許找得還能快點兒。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不管是龔小柏的人,還是警方的人,雖然已經把疑點鎖定到了柴狗子身上,可偏偏就是找不到柴狗子的下落。
午夜,郊區紅崗村的一戶人家裡亮起了燈,院子裡的狗叫了幾聲便像被掐斷了喉嚨一樣沉寂下去。屋裡傳出沉悶的擊打聲,男人的哀嚎聲、女人的哀求聲與孩子的哭泣聲響了起來,“別打了!我們真不知道柴狗子在哪兒啊!平時也不怎麼來往的,真的!”
擊打聲還是沒有停止,女人的哭求聲斷斷續續:“我們家掌櫃的跟柴狗子是堂兄弟,可不是親哥倆啊,關係遠著呢。也就是逢年過節走動一下,平時不來往的。別打了,再打就死人了。求求你們了。”
又過了一會兒,女人開始邊哭邊罵柴狗子連累了她們,再過一會兒,她急促地說:“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前一陣我在街上看見柴狗子跟一個叫老山羊的在一塊兒說話。就上個禮拜,在離柴狗子家不遠的地方。”
這時擊打聲才停下來,龔小柏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認識老山羊?”
女人抽抽噎噎地說:“不認識,就是見過一回。我家掌櫃的丟了錢,是他手下的小崽子偷的,柴狗子找他搭了人情要回來的。”
龔小柏問:“老山羊跟柴狗子常來往?”
女人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別打別打!這個真不知道啊!”
天朦朦亮的時候,小飯館裡後廚正在準備著早點,蒸包子的香味一直飄到了前堂。火柴的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他不好意思地衝龔小柏笑笑,吩咐手下:“叫兩屜包子,一屜素的一屜肉的,再問問小米粥熬好了沒有,好了上兩碗。還有那個茶葉蛋來六個。”又和氣地對龔小柏說:“早飯一定得吃好,不然這胃受不了。”
龔小柏冷淡地說:“家裡孩子丟了,就是山珍海味擺我面前也吃不下。”
火柴嘆氣:“唉,這事擱誰身上都鬧心。你家那孩子我看著都稀罕,鬼精鬼靈的,長得還俊。這事要真是柴狗子乾的,那他可真就是喪盡天良嘍。”
龔小柏說:“火柴哥,明人不說暗話,你把老山羊交給我,我承你的情。”
包子、米粥都端了上來,火柴一邊剝著蛋殼,一邊又長嘆一聲,說:“你放心,我已經叫人去打聽老山羊的下落了,一有訊息我馬上通知你。不過你也知道,自從老山羊被那個啥以後,他就沒臉在我這兒混了,我都好長時間沒看著他的影兒了。這能不能找著他,我也不敢打包票,不過我盡力而為,盡力而為啊。”
龔小柏淡淡地說:“那我先謝謝老哥了。找老山羊的時候,麻煩你也幫我在道上傳個話,出來混的要是不講規矩,那就別怪別人也不跟你講規矩。”
火柴把剝好的茶葉蛋浸到盛著醬油和醋的小碗裡,漫不經心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龔小柏說:“咱們這輩人不管是什麼要命的事,沒有說牽連家裡人的。可現在柴狗子和老山羊壞了規矩,恐怕也會有人見樣學樣,我看以後這道上可能就沒有規矩了,到時候比的不是哪個大哥講仁義有手段,比的是誰更不要臉更陰狠毒辣。”
火柴的動作一頓。
龔小柏說:“打個比方吧,我跟火柴哥是有些不愉快,可以前呢也就是該打的時候打,不該打的時候坐下來談判。以後呢,呵呵,沒準兒就得是先把對方的老婆孩子給逮起來再談了。談得要是不順心,那逮到手的人可就不能放了。所以說啊,興許以後出來混的人,要麼別娶妻生子,要麼就找十幾二十個老婆,生幾十個兒子,死了十個八個的也不用心疼。”
火柴臉色一沉,看著龔小柏半晌沒說話。
龔小柏這話是威脅,可也是實話,如果他們這些出來混的人都像柴狗子和老山羊這樣,鬥不過正主就拿他家人開刀,那豈不是人人自危。他們只是混子,又不是像港片裡演的那種住豪宅開遊艇的大佬,能找幾十個保鏢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家人。
這個頭的確不能開。
火柴在心裡把老山羊的十八代祖宗都給罵了個遍,收起了方才想要矇混過去的意圖,慎重地說:“你放心,雲邊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只要柴狗子跟老山羊沒出這地界兒,就肯定能找得到。”
龔小柏點了點頭:“謝了。”
也許是得益於柴狗子和老山羊的內訌,墨北這一晚上不用坐在地上了,他被捆在了椅子上。天朦朦亮的時候,老山羊先起來了,對柴狗子說:“我出去打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