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地穿好鞋,先走到外屋去了,墨北聽到洗漱的水聲,過了一會兒,老山羊才又回來,用腳踢了踢墨北。被踢到的地方先是發木,接著伴隨鈍痛而來的是針扎一樣的疼,這是僵住的血脈被喚醒的緣故。
看到墨北擰起了眉,老山羊笑了:“疼嗎?”他愉快地又踢了幾腳。
墨北努力用眼神和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意願,不吃不喝他都能忍,可是人有三急……
老山羊很快就明白了墨北想幹什麼,他遲疑了一下,捻著下巴上的鬍子,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伸出一隻腳踩住墨北的小腹。
墨北愣了一下,隨著老山羊那隻腳越來越重的碾壓,他明白過來,老山羊這是想看他出醜。
老山羊一邊踩一邊獰笑,五官越來越是扭曲,那雙老鼠眼裡透著快意和渴望。墨北的臉都憋紅了,額頭冒出汗水,可是生理上的狀況有時候單憑意志力是無法控制的。老山羊直到看見一片水漬洇溼了墨北的褲襠,這才鬆開腳,大笑起來。
墨北氣得暈了過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墨北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兩個人正在交談,同時感覺到褲子裡一片溼冷。
交談的人是老山羊和柴狗子。
柴狗子:“別他媽錢還沒到手先把人給弄死了。”
老山羊:“我心裡有數。話又說回來,姓龔的真能為著個外甥掏五十萬?還不是他親外甥,隔著一層呢。五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他捨得?”
柴狗子:“他要是拿錢,咱們就賺了,說出去龔小柏被威脅著掏了錢,他在道上也丟面兒。這五十萬他要拿得出來,可也得傷筋動骨。他要是不拿,他媳婦家裡就得亂,到時候他媳婦還能不能跟他過日子可就兩說了。還有,他連自個親戚都不救,那以後跟著他的兄弟出了事,還能指望他幫忙嗎?這麼一來,跟著他的人也得寒了心。”
老山羊:“嗯,不管龔小柏拿不拿這筆錢,都不好過。柴狗子,你還挺有腦筋的啊。”
柴狗子嘿嘿一笑,沒接話。
老山羊又跟他說道了一會兒,一側頭,被睜著眼睛的墨北給嚇了一跳:“呵,什麼時候醒的。”
柴狗子過來捏著鼻子看看墨北,說:“發燒了。別綁著了,給他弄點吃的,這幾天他還不能死。”
老山羊過來解開繩子,又在墨北身上踢了幾腳,催促道:“別賴著了,起來起來。”
墨北默默忍耐著周身的刺痛,半天才勉強爬了起來,被老山羊拎去灌了一碗泡麵,然後就又給捆了起來,不過這次手腳都放在前面。這次倒是沒有封住他的嘴。
牆邊的地板上,墨北忍受著寒冷和自己身上傳來的氣味,垂眸靜坐。
老山羊行事惡毒陰損,若是單純地捱餓捱打,墨北其實並沒有多害怕,最多一死而已。可是逼迫他失禁,事後還不能清洗,這就是在精神上心理上的侮辱,讓人產生無法自控的羞恥感。如果墨北真的只是個小孩,情況或許還好些,可要命的是他芯子裡卻是個成年人,因而這種羞辱對他的影響也就格外嚴重。
“放棄無用的自尊心才能得到更大的快樂。……你要做的,你能做的,只有服從。……覺得難堪?覺得羞恥?不,你應該把這些感覺都放棄掉,你的所有感覺都交給我。……我允許你從這些卑賤的行為中得到快樂。……以後你只能為一件事感到羞恥,那就是沒有完成我的命令。……做我的僕人,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是真正的全部,從身體到意志,從生命到感情,毫無保留地交給我。你再也無需為任何事情煩惱,因為你的主人,我,會替你處理好一切。你的主人,我,會保護你。你的主人,我,會給你安全感,會給你世間最大的快樂。……”
墨北全身都在輕顫,那個熟悉的聲音催眠一樣不斷在耳邊迴響,他幾乎要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現實。
柴狗子和老山羊發現了他的異樣,但都以為他是因為發燒引起的顫抖,誰都沒放在心上。這會兒倆人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一個躺床上睡覺,一個坐椅子上看電視。
此時龔小柏家裡愁雲密佈,昨天天黑之前龔小柏還沒能找到墨北,便當機立斷報了警,同時把事情告訴給了家人——只瞞著姥姥和墨潔兩個人。墨向陽和孫麗華連夜趕到雲邊,因為不敢讓姥姥知道,就都住進了龔家,一家人都是整晚未眠。
家裡人固然是為墨北的失蹤而焦慮,衛嶼軒更是難過自責得幾乎無法自處,畢竟墨北是跟他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不見的,要追究的話他也無法推卸責任。
孫麗華已經急得哭了好幾場,不得不拿冰塊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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