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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他說話的人不是喬贇,反而是喬贇身邊那個中等個子的男人,語氣十分誇張:“喲嗬,這不是那個神奇的墨北小朋友嗎?”
墨北一怔。
那個男人一側嘴角挑起,大步走過來,說:“怎麼?不記得我了?”說著伸手撫上墨北的臉頰,拇指按放在墨北的眼睛上。
“正揚!”喬贇叫了一聲,從後面趕過來,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呵,劉正揚?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墨北摸了摸被按得有點痠疼的眼睛。
十分鐘後,幾個人已經坐在了粵菜館的包廂裡,劉正揚很認真地翻看著菜譜點菜,大華和斌子沉默得像兩尊雕像,墨北和喬贇無言地對視著。
喬贇一直對夏多放不下,也許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會下意識地關注各種細節,所以喬贇早就看出來夏多對墨北是動了心的,只是不清楚墨北是怎麼想的。
自己苦戀而不得的男孩卻在百般討好追求另一個人,這種對比和刺激大約是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的,所以喬贇對墨北的厭惡實在是每日俱增。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墨北有種難以壓制的惡意,如果一起走在馬路上的話,他會幻想把墨北推到車輪下的場景。
高考結束後,三劍客計劃要為夏多辦個party慶祝他脫離高考生的苦難生活,可沒想到夏多一聲不吭地就在朋友圈中失了蹤。後來喬贇才知道,夏多和墨北來了深圳。在這之前,為了不影響夏多複習,同時也是希望自己能“忘”了夏多,喬贇已經許久沒有和夏多見面,到了這會兒,他實在剋制不住想念,就跑到了深圳來。
來了之後喬贇才覺得自己的可笑,難道真要赤裸裸地送上門去,讓人看出來自己相思入骨嗎?可是如果不去找夏多,那自己又何必走這一遭呢?
就在這種糾結矛盾中,喬贇巧遇劉正揚,劉正揚倒還記得他,左右兩個人都沒什麼正事,就搭個伴一起遊玩。喬贇是個聰明人,雖然不致於露骨地巴結劉正揚,但既然有機會給他留個好印象,自然也不會放棄。而且他也覺得劉正揚和當初有了很大變化,相處起來倒也沒什麼為難的。
可是又巧遇墨北,這讓喬贇又是煩躁又是暗暗歡喜——都看到墨北了,那夏多還會遠嗎?
墨北一向敏感,又很清楚喬贇和夏多之間的事,不可能看不出來喬贇討厭自己。所以這兩年不僅是喬贇有意避免跟他見面,他也在儘量避免和喬贇出現在同一場合。現在這樣對視著,兩個人全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就這些吧,上菜快一點兒。”劉正揚合上菜譜,對服務員說,而後微笑地看著墨北,“想不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是啊。”墨北淡淡地說,其實他更想吐槽劉正揚這種鄰家大哥哥般的語氣。
不知道劉正揚這三年經歷了什麼,他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年劉正揚恨不得讓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叫囂“我是瘋子”,可現在看起來,至少外表上很正常。但是從他剛才一見面時的舉動和興奮放大的瞳孔來看,墨北判斷他的瘋狂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浮於表面。
換句話說,當年的劉正揚只是在努力裝成一個可怕的瘋子,而現在,他不用偽裝了。
“那麼,我們勇敢的墨北小朋友,怎麼會在深圳呢?”劉正揚高高地挑起眉毛,好像對這個問題真的非常有興趣一樣。
“來旅遊的。”墨北迴答得很簡短,順便把問題拋給喬贇,“你呢?”
喬贇剛想說話,劉正揚就一擺手,眼睛始終盯著墨北,興致勃勃地說:“聽說你命很大,當初被人綁架都沒事。”
墨北想了想,很慎重地說:“受了些傷,腳踝骨折,還有高燒引起的肺炎,昏迷了兩天,差一點就死了。這樣不能說是沒事吧。”
服務員進來上菜,等她們出去後,劉正揚示意喬贇等人吃飯,三個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劉正揚的作派,也不相讓,悶聲不響地吃了起來。
劉正揚說:“沒死沒殘就算沒事嘛。”
墨北只好說:“嗯,我命大。”
“所以,”劉正揚的眼睛幽幽地發著綠光,“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讓柴狗子殺了老山羊。”
喬贇嚇了一跳,猛然抬頭,吃驚地看著墨北。
“我被他們綁在椅子上一動都不能動,還發著燒,暈暈乎乎的,一直不怎麼清醒。後來才聽警察說那天晚上柴狗子把老山羊給殺了。幸好我命大,柴狗子沒來得及殺我。”
劉正揚對墨北的回答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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