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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又一意孤行地拒絕再上學,執意搬到雲邊脫離父母的照料。再後來,他沒有跟父母商量就拿出自己的存款買了房子,搬出了姥姥家開始獨居。
這一件一件的,就算放到一個成年人身上,也不算是小事情了。而與幫助警方偵破鄭東殺人案相比,墨北在不通知家人的情況下就跟著朋友去深圳、去北京之類的行為,都已經是太微不足道了。
很多事情是他做完以後,或是不得不需要讓家裡人知道的時候,才會說出來。墨向陽都不清楚,究竟墨北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一點訊息都沒聽說的。
和那些對子女有著強烈控制慾的家長不同,墨向陽認為應該給孩子們一定的自由和空間,但是這種自由和空間必須是有一定限制的,得是在能保證孩子人身安全和身心健康成長的前提下,不可能讓一個八歲小孩享有跟十八歲的少年同樣的自由度。在這個過程中,父母得小心翼翼控制著手中的線,一張一弛,讓線那頭的風箏能飛得高飛得遠,但別飛出了格,更別斷了線。
一直以來,墨向陽自認為在墨潔的教育上就是這樣做的,而且基本還算成功。然而,對於墨北,墨向陽卻只能不停放開手中的線,不知不覺就越放越長,現在突然發現,連線軸都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
墨向陽不怕兒子飛得太高太遠,只怕在他飛得太高太遠的時候,自己沒辦法給他保駕護航。
龔小柏之所以把鄭東的案子說給他聽,其實也是因為和墨向陽差不多的擔憂。連襟二人談起墨北的時候,都是又讚歎又無奈,讚歎的是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能有一番成就,用不著大人操心,可無奈的也恰恰是他小小年紀就已經獨立到了不讓大人操心的程度。
以往龔小柏還不怎麼在意這些,但自從孫麗萍懷孕之後,他為人父的責任感迅速爆棚,再考慮到墨北的問題時就採取了和以前不同的角度。
而且連襟倆說著說著就又發現一個問題,有些事情之所以龔小柏比墨向陽知道得多,似乎是因為在那些事裡墨北需要龔小柏的幫助,所以他不得不說。換而言之,如果用不著龔小柏幫忙的話,那墨北也絕對不會主動去跟龔小柏商量的。
這當然不是說墨北不相信龔小柏,事實上和其他人比較起來,讓墨向陽都嫉妒的事實就是墨北對龔小柏是相當信任了。
那麼就只有一個理由:沒必要。
就像牛莉莉這件事,既然墨北能無需藉助龔小柏的關係就請動醜燕子幫忙,走的他跟醜燕子私人的交情,那他就沒必要特意去跟龔小柏說這事,至於以後醜燕子是否會向龔小柏說,那大概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其實墨向陽不知道,有些事情龔小柏還是沒全告訴他,當然也是因為龔小柏知道的也不是全部——比如當初龔小楠去深圳是受了墨北的啟發,比如墨北投資了夏多工廠的事,比如墨北在北京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等等。
墨北控制不住地掉眼淚,可是話到喉嚨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就像嘴被人用針縫上了一樣。父子倆這場談話自然也是毫無結果。
孫麗華去找了學校領導和墨潔的班主任,孫五嶽則找了學校裡的小“老大”們,有了官方和私底下的控制,那場流言漸漸平息了下去,沒過幾天,學生們的注意力就被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給轉移了。
孫麗華又回了北京,臨走前又跟墨潔長談了一番,這次她沒發脾氣,只是給墨潔講了不少女孩子因為一時意亂情迷或是行為不當而引火燒身的例子,讓墨潔好長時間裡看男生的眼光都充滿了警惕和鄙視。
這段時間墨北的情緒很低落,他總忍不住想要畫一畫自己的信任樹,可每次一落筆就會想起很多負面的事,結果每次都是撕了紙默默地哭一場。
但是每天去姥姥家吃飯的時候,墨北總能在那一兩個小時裡把自己偽裝得很平靜,還能跟小舅開幾句玩笑,家裡人誰都沒有發覺他的異樣。
只有夏多發現不對勁兒,有幾次在電話裡他都能感覺到墨北的心不在焉,而當他提出要見面的時候,墨北就推三阻四。
夏多實在太擔心了,乾脆不打招呼就跑到墨北家裡來堵他,墨北無可奈何,嘆氣:“開門揖盜。”
夏多挑了挑眉,“錯,是引狼入室。嗷嗚!”
作勢撲倒墨北,在他臉上脖子上亂啃一氣,癢得墨北笑出聲來,夏多這才停止胡鬧。
墨北推他:“起來,壓死爺了。”
夏多看著他的眼睛,慢慢貼近,墨北閉上眼睛微微仰起臉,夏多緊緊吻住他的嘴唇,“呼——”,用力吹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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