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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塊。
終於停了下來,風吹得墨北有點冷。
夏多從背後親吻了一下墨北的脖子,解開了手帕。
墨北睜開眼睛,看到低垂的星空下是一片荒草地,接著好像有一點藍幽幽的光亮起,墨北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有更多的藍色星芒亮了起來,像是天上的星子掉到地上,又或是誰將海中的夜光藻移植到了陸地上,倏忽之間就連成了一片。一瞬間,墨北覺得自己腳下踩著的不是土地,彷彿只要邁出一步就能置身於浩瀚宇宙或是深遠大海,沉重的肉體在此時變得輕盈起來,能隨著這夜風慢慢搖盪。
恍然如夢。
“喜歡嗎?”夏多的聲音也輕得像是怕驚醒這個夢。
墨北扭頭看著夏多,眼睛裡煥發出奇異的光彩,氣息不穩、聲音顫抖:“這是你做的?是你送給我的?是禮物?”
夏多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專注地看著墨北的眼睛,恍惚了片刻才輕聲說:“是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他得到了一個吻。
上千個LED小燈管聯接著風力發電的小風車,製造了一個如夢如幻的浪漫。
“我就做了幾個樣品,然後找了家小工廠下了單子,他們做得還不錯。然後我找人把它們運到這裡……我想讓他們給拼出‘我愛你’的,但是這些人幹活太馬虎了,一塌糊塗根本就看不出來……”夏多很煞風景地嘀咕著,呼吸拂在墨北的耳朵上,癢得他縮起肩膀,然後就不可抵制地大笑起來。
☆、第110章 NEW
墨北在他上一段生命中;十幾歲就品嚐到禁果的美妙滋味,那時的他太年少,對一切感官刺激都十分著迷並勇於嘗試。當然,楠哥對此功不可沒,他教會了墨北什麼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情慾,但同時也用他的溫柔在墨北身上烙下了印記;讓他在今後的生活中能分辨清楚做愛與發洩的區別。
等到墨北二十幾歲的時候,本來應該是正對性愛充滿興趣也充滿著實踐能力的時候;卻因為羅驛的原因反而對此深感恐懼與憎惡。身體的本能被過度地開發;心理的羞恥感也被極度擴大化;他之所以沒有馬上自殺;一方面是因為在嚴密的控制下根本無力自主選擇某些行為;另一方面則是出於強烈的憎恨——羅驛不死,他怎麼能死!
離開精神病院後,在一個漫長的時間裡,他以為自己已經喪失了這種本能,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這當然是不正常的,可那時候他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清清靜靜的,乾乾淨淨的。
直到因車禍死亡的那一年,出於治療心理疾病和恢復生理功能的考慮,他才再度接觸一些人——一些經過了謹慎選擇的、溫和友善、不提問題、不要未來、容許他軟弱和退縮的人。
他有過剛開始前戲就嚇得把自己反鎖進衛生間;有過做到一半哭得渾身痙攣把床伴嚇得還以為是自己那根突然變成了狼牙棒;有過對方剛進來他就一腳把人給踹到地上去;最離譜的是有一回他吐了對方一身——事後他完全沒有勇氣多看對方臉色一眼就逃跑了。
現在想起來,雖然沒有一笑而過那樣輕鬆,但心境畢竟是有了很大不同,所以,這次是會順利的……吧?
墨北站在床邊猶豫了片刻,把身上唯一一條浴巾解下來扔在地上,鑽進了被子裡。浴室裡的水聲還在嘩嘩作響,墨北伸手把檯燈調暗,想了想又起來翻了翻夏多脫下來的衣服,果然找到了兩小包東西。墨北忍不住想笑,看這包裝邊緣的磨損度,可想而知是在兜裡揣了許久都沒有機會用上,不過,今天他算是能如願以償了。
夏多赤裸的飽含著水汽的身體鑽進被裡……隔著墨北有半個手臂的距離。墨北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發現他居然是害羞了!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墨北側過身子,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夏多摸了摸墨北的胳臂,小聲說:“我好像有點激動得發抖,你感覺到了沒?”
墨北忍著笑,說:“沒有。……你要不要親我?”
“要。”夏多吻住墨北的嘴唇,從纏綿到火熱,等到夏多移開嘴唇的時候,他看起來好多了,即使光線黯淡也能看得到他眼中灼灼的光。“我都準備好久了,本來還想做筆記,可又覺得這樣太挫了……別笑了……每個步驟我都研究好了,不會讓你痛的。對了!”
夏多突然坐起來,跳下床去在自己的衣服裡翻來翻去,很快就急得直冒汗了,“咦?哪兒去了?”
墨北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兩個小盒子,拿在手裡晃了晃,夏多就跟餓極了的小野狗看到香噴噴的肉骨頭似的,嗷嗚一下撲了上來,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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