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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身體微側,右手抓住對方持刀刺來的手腕,順著對方的力道向外牽引,左拳從下方抵擊在他右肘關節上,接著腳底一勾,那人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墨北將他手腕一擰背到身後,卸了他的刀。
夏多已經解決了另外兩個,過來一掌劈在那人後頸上,讓他徹底喪失戰鬥力。墨北撇了撇嘴,夏多安慰道:“你力量上還有些不足,不過技巧和速度都不錯……以後這種粗活兒我來幹就好了。”
墨北看看一溜煙跑掉的小貨車,眉宇間掠過一抹陰霾——他想起當年被柴狗子綁架的事來了。
墨北和夏多平安無事,這讓梁拂曉大大地鬆了口氣——原本他是派了人跟住他們的,但巧的是墨北和夏多出門的時候,那名警員因為吃壞了肚子鑽進廁所出不來……不過事後看來,即使那名警員沒有脫離崗位,也不可能比夏多、墨北做得更好了。
被抓起來的那五名綁匪,兩人輕傷三人重傷,其中一個在急救室還沒出來,醫生說很有可能會終身癱瘓。這個結果震驚了警隊,也震驚了媒體——有個記者正好目睹了全過程,雖然等到他舉起相機的時候人都已經躺了一地,但有生花妙筆,還是將夏多和墨北描繪成了傳奇式的少年武者。
而警方順藤摸瓜,終於讓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可惜的是墨北還得作為證人出席法庭,所以還是不能回內地。這讓墨北著實沒什麼好心情,對著梁拂曉的態度更加惡劣起來。
“恭喜梁警官引蛇出洞大獲成功。”
墨北一句話便讓梁拂曉尷尬得臉上發燒,摸了摸鼻子,笑道:“這個……真是意外。”
墨北冷笑:“這麼說,暗中傳言靳瑋已經把檔案備份交給我,讓幕後的人坐不住來綁架我,這事不是梁警官的傑作?”
“那個……”
“也是啊,若是梁警官的佈署應該不會留下那麼大的漏洞,至少得在我身邊多留幾個人手,不至於像那天那樣危險。如果不是夏多在場,梁警官你覺得我現在會是在某個堂口裡被人嚴刑拷打呢,還是已經被裝進汽油桶裡灌上水泥沉海了呢?”
“呃……”
梁拂曉汗都下來了,他硬是把墨北留在香港的原因之一,的確是想利用靳瑋死前見過墨北一面的事引蛇出洞。但是警隊裡對這個方案還在討論中,有人支援兵行險招,也有人覺得貿然把普通人拉進局裡會有危險,兩種意見爭執不下,所以事實上警方根本就還沒有對此做出佈署。
可是架不住幕後黑手自己會調查、會腦補,而靳瑋來酒店找墨北的監控錄影意外流出,誰也說不清靳瑋都告訴了墨北些什麼,更沒人知道他是不是交給了墨北什麼東西。所以儘管幕後黑手殺死靳瑋後從他身上搜走了檔案,但仍然擔心還有備份在墨北那裡,為以防萬一,就伺機對墨北下手了。
摸著良心說,梁拂曉真不敢說自己在墨北遇險這事上是無辜的,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聽墨北一句接一句地損他。
夏多笑眯眯地在旁邊聽著,時不時地捧個哏,等墨北刻薄過火了再往回找補找補,最後總結道:“還好我們總算是幫梁警官破了案,聽說香港警隊會給立功的人頒發好市民獎什麼的,我們不是香港市民,這個獎就不用了,不過要是有獎金的話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收一收。”
梁拂曉忙說:“當然,當然,這次能提早破案多虧了墨北,警隊一定會有所表示的。我一直很喜歡墨北的小說,可謂是神交已久,這次能有機緣相處這麼多天,實在是幸運之極,所以我個人還有小禮物奉上,希望閣下不要拒絕。”
連“閣下”都出來了,可見梁拂曉的確是很緊張,墨北嘴角微翹,表情繃不住了。夏多凝視著墨北,隨之微笑起來。他倆這一笑落在梁拂曉眼中,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墨北遇襲這件事雖有警方的疏忽,卻不能算是警方的刻意為之,其中還是有幾分陰差陽錯的,如果梁拂曉硬是厚著臉皮不承認,那墨北也沒辦法。可梁拂曉不僅預設是他的錯,還老老實實地捱了半天罵——不管怎麼說,不是所有自詡有些身份的人都能在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少年面前低下頭來的,所以墨北和夏多對梁拂曉的印象反倒是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鄭華仁算是因禍得福,本來以他的名氣和《驚蟄》的演員陣容,院線排片還是有一定困難的,但先前媒體把劇組慘案炒得火熱,弄得大家不僅關注著案情,而且也很想看看這部電影是什麼名堂。所以電影一剪輯完,還沒等審片,就已經有院線經理主動找上門來了。
電影上映的同時,案件也上了法庭,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