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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習慣了掌控一切的人。你要別人幫忙,卻連內情都不肯說,一次兩次或許還行,要總是這樣對方難免會覺得自己只是個工具,根本就沒得到你的信任。墨北的事雖然和這種情況略有差異,但究其本質是一樣的,就是龔小柏在追問的那句話:“你為什麼不信任我?”
墨北覺得他能忍了這麼久才問,已經很不容易了。
見墨北還在猶豫,龔小柏招手叫服務員又上了一紮啤酒,默默地灌了一大口下去,冰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滑入胃裡,讓他正漸漸燃起來的頭腦又冷靜起來。
龔小柏很喜歡墨北,即使不是出於對妻子的愛屋及烏,這種喜歡有時候讓龔小柏自己都覺得詫異,那不太像是成年人對兒童的寵愛,但要具體形容出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他又說不清。很多時候,龔小柏都會下意識地忽略掉墨北的年齡,他覺得墨北什麼都懂,那雙眼睛看事情清透得可怕。
平時墨北在外人面前是什麼樣子,龔小柏也清楚,那絕對是和在他們面前完全不同的,就是個性格內向不愛說話但成績很好的孩子罷了。所以龔小柏也知道,在墨北心裡,他們是不一樣的。老實說,這種不一樣,讓龔小柏覺得很有壓力,好像他只有更加包容寵溺這孩子才能回報,可同時又難免覺得自己像頭蒙著眼睛拉磨盤的驢。
這種矛盾的心情很折磨人,就像現在,他一邊不滿於墨北的隱瞞,一邊又覺得自己似乎過於咄咄逼人了。
墨北叫服務員重新上了杯熱咖啡,聞著醇香,輕聲說:“原本侯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因為怕丟人,她父母會帶她回東濱我爸在的那家醫院治傷,而不是留在雲邊的醫療設施更好的醫院。尚勇會被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他家裡的雷管不是奎八放進去的,對嗎?”
龔小柏點點頭,奎八到尚家後仔細翻找了一遍,的確如墨北所說發現了尚勇藏匿的雷管,所以原本計劃著要是沒有就栽贓的事就沒幹。
墨北:“本來,尚勇會帶著這些雷管去醫院找侯英,兩個人還會因為分手的問題大吵一架。我爸爸會在那個時間巡房,會去勸架。而尚勇……他引爆了雷管……”
龔小柏吃驚地看著墨北,坐直了身體,“等等,你這是、你這是……”他結巴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舌頭,“你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還是怎麼的?什麼本來、本來?哪有什麼本來?”
墨北看著龔小柏的眼睛:“這就是我的理由。只要我爸沒事,侯英的死活我不在乎。”
龔小柏要理由,墨北給了,可是給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離奇古怪。墨北所謂的“本來”真的發生過嗎?不,事實證明沒有發生,尚勇現在就要坐牢了,他根本沒機會再拿著雷管去殺人。那這個“本來”是原本會發生的意思?那墨北是怎麼知道的?
這也太奇怪了!
但是墨北的樣子實在不像是開玩笑,更不像是說謊。
龔小柏愣了半天,才像洩了勁兒似的往椅背上一靠,罵道:“操!”一口氣將剩下的啤酒都灌了下去。
沒過多久,尚勇因故意傷害罪和非法儲存爆炸物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墨北終於安心了。
他回到東濱,顛顛地跑去醫院接爸爸下班,一見面就給墨向陽一個熱情的擁抱和親吻,弄得許久沒這待遇的墨向陽都驚了:“兒子,兒子?怎麼了這是?”
墨北:“爸,我想你了。”
墨向陽很感動:“乖兒子,爸爸也想你了。”
一同下班的王進軍羨慕地說:“呵,這爺倆兒近乎的!我想這麼親一下我兒子,他得嫌棄我半天。”
墨向陽抱著墨北光顧著樂了,跟同事打了招呼,用腳踏車馱兒子回家。“爸給你買排骨去。”
墨北張望了一下:“我媽呢?”
因為在同一家醫院工作,所以除非是排班讓時間岔開,不然孫麗華和墨向陽都會一同上下班的。
墨向陽說:“你媽不在醫院幹了。”
墨北一愣,仰頭看著墨向陽。
墨向陽說:“你記不記著以前有個祁叔叔來過咱家?那個祁叔叔是做生意的,你媽現在跟他下海了……”
後面說的什麼,墨北都沒聽清,他腦子裡嗡嗡直響。前世是在墨向陽去世後,孫麗華和祁敬中結了婚才從醫院辭職下海的,這輩子怎麼提前了?也怪自己這幾個月都太自我封閉了,有意遠著家裡,結果這麼大的事現在才知道!
“爸!你怎麼能讓我媽跟祁敬中在一塊啊?他想追我媽你還看不出來嗎?”墨北脫口而出。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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