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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在最初的震驚和憤怒之後反應了過來,無論夏多表現得有多麼絕情,夏老爺子再怎麼恨鐵不成鋼,他也不打算真的就把夏多逐出家門。這個孫子,他還是要挽救的。
在夏老爺子的指示下,夏多的公司遭到從上方而來的各種麻煩,連工商稅務衛生等等部門的檢查都突然頻繁得快要一天三頓飯都不落下了,出口的貨物、進口的材料海關也是被壓著查來查去就是不給個準話兒,甚至還有已經賣出去的產品被對方退貨的情況出現。
好在夏多對此早有準備,平時打點的關係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被斬斷,更何況很多人也都感到左右為難,這畢竟是夏家的家事,他們摻和進去太多不見得是好事。但夏多還是忙得不可開交,除了每天給墨北打個電話求安慰求親親求正能量,他幾乎連回家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墨北擔心夏多太累,少不得天天帶了好吃的過去監督他吃飯休息,有時候因為夏多要東奔西跑,他就只能在公司裡等著,一等可能就是幾個小時。這樣一來,不僅是寫作受到影響,連定下心來看書的時間都少。
這天談霖走進夏多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墨北正坐在窗前的軟椅上,膝蓋上放著一本開啟的素描簿,手裡握著一支鉛筆,臉卻衝著窗外,也不知道是看什麼看出了神,連他進來都不知道。
十八歲的墨北挺秀如竹,氣韻似蘭,便是陌生人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心生親近,何況是談霖也算是看著他從稚嫩青澀慢慢長成如今這般模樣。只可惜墨北為人冷情,對談霖尊重而客氣,卻不會像夏多對他那樣交心。
談霖納悶,像夏多那麼活潑好動又愛交朋友的人,和墨北在一起的時候難道不會覺得太悶嗎?可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偏偏就好得……談霖都不好意思用如膠似漆來形容。
走近墨北,談霖看到素描簿上畫的是一座幽深庭院,青磚鋪就的小徑在花木的遮掩下向內蜿蜒,低垂的藤蔓扭曲著像是隨時準備纏繞住來客,角落裡的蛛網上乾癟的蟲屍,水井的外沿縫隙裡冒出頭來的小小雛菊……似乎是白晝裡植物茂盛陽氣十足的影像,卻偏偏在光影交錯之下透著陰森詭異,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談霖?”墨北迴過神來。
談霖指指那幅畫,“這是哪裡?”
“給下本小說配的插圖,不一定用得上,多畫幾張,到時候再挑選。……有什麼事嗎?”墨北不參與公司實際工作,所以即使是待在辦公室裡,也不會有人因為公事而來打擾。
談霖猶豫了一下,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說:“夏部長打電話來,讓我把公司的帳目整理一下,交給他。”
墨北笑了笑,平靜地看著談霖,談霖只有接著說下去:“我告訴他這不符合我們公司的規定,畢竟他不是公司法人,也不是股東,無權要求我這麼做。夏部長很生氣。”
談霖知道,他越是輕描淡寫,墨北就越會腦補出夏成睿的氣極敗壞,但從他的立場來說,的確是這樣做才合適。
果然,墨北微一沉吟,露出了歉然的神色,說:“想必他還說了什麼威脅你的話吧,可能一時口不擇言,還……”
談霖忙說:“沒有沒有,夏部長是個有涵養的人。”他把夏成睿的舉動彙報給墨北,那是他的本份,可要是有什麼抱怨,那將來萬一傳到夏成睿耳中可就成了挑撥了。
墨北又說:“這段時間要不是有你,夏多一個人可真撐不了幾天,我又不懂這些,什麼忙都幫不上。說起來,要不是有你在,星圖能不能發展成今天的樣子還是兩說。”
談霖說:“這話就見外了,要真計較起來,我還得感謝夏多給我這個平臺,讓我有所發揮。別的公司老總可沒幾個能像他一樣,對手下人如此信任,全權交付。說實話,當初夏灣讓我過來的時候,我心裡想的就是能把公司扶上軌道我就撤,怕的就是夏多年紀輕,做事會想當然,那樣我恐怕是費力不討好。可事實證明是我小人之心了。”
墨北笑道:“也是談哥人品好,要換了別人,興許就是來對付幾天,讓夏多白高興一場呢。”
墨北話裡話外都是對談霖的褒獎和信任,聊了一會兒,談霖心滿意足地走了。墨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又將目光投向窗外,從這裡望出去,能看到工廠綠化帶和遠處的大門,如果夏多回來的話,他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談霖的來意他很清楚,這段時間不僅夏多壓力大,談霖頂著的壓力也不小,尤其是——夏多和夏家再怎麼鬧,那也是一家人,他一個外人夾在中間難免有顧慮。但談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