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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
“你們這是幹什麼!”夏多氣喘吁吁地衝過來,一把推開抓著墨北手臂搖晃的中年女人,擋在他面前。“輔導員!你怎麼能帶他們來騷擾我弟弟?!”夏多看著那個眼鏡青年憤怒地質問。
眼鏡青年尷尬地說:“這個、這個怎麼能算是騷擾呢?阿姨就是想來求大作家幫忙,好說好商量的……”
夏多指著還在試圖抓住墨北哀求的鄭媽媽,怒道:“這是好說好商量?!阿姨,我弟弟才十四歲,你們這麼做會嚇到他的!”
鄭媽媽愣了愣,委屈地哭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一連說了十幾個“對不起”,她又說:“我真是急得沒法子了呀,要不然我也不能來找你啊大作家!只要能把我兒子的病治好,就是要我的命我也願意呀!求求你發發慈悲吧,就去看一眼,就一眼!說不定你就能救我們一家三口的命啊!”
她一邊哭訴一邊磕頭,額頭很快就磕破了皮。“我兒子可是你的書迷啊,你的每一本書他都買了,整整齊齊的堆了這麼高。你就看在他是你書迷的份上,去看他一眼吧。求求你了!”
圍觀的人從鄭媽媽的哭訴中瞭解了大概情況,議論道:“這小孩是不是鐵石心腸啊?你看人家又下跪又磕頭的,這麼可憐,他還不肯幫忙。”“真是沒同情心!”“就是啊,人家又沒要他怎麼樣,不就是見個面嗎?能少塊肉啊?這都不答應?”“哎?這小孩就是那個寫推理小說的北緯37吧?聽人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原來真是個小孩啊。”
夏多不知是跑過來累的,還是太著急,滿腦門的汗。他大聲說:“阿姨,您兒子得的是精神病,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傷害別人。我弟弟又跟他不認識,你非逼著我弟弟去看他,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鄭媽媽抬頭看了看夏多,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你們輔導員都說了,我兒子沒瘋的時候一直捧著這個人寫的書在看。誰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他的書才瘋的?說不定就是他害了我兒子的!”
夏多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又看了看輔導員。輔導員迴避著他的目光,又抬手託了託眼鏡。
“別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要是看小說能把人看瘋了,那你得把金庸古龍梁羽生,所有你兒子看過的小說作者都抓過來給你兒子治病。”夏多大聲說,“不管怎麼樣,你們這麼做都不對!”
夏多想拉著墨北離開,可鄭媽媽向前一撲抱住了他的腿,鄭爸爸也學著老婆的樣子跪了下來,兩個人一聲接一聲地哀求。夏多掙脫不開,顧慮著這倒底是室友的父母,也不敢太用力,一時間被糾纏得十分狼狽。
墨北對夫婦倆說:“叔叔,阿姨,你們一來就這樣又哭又跪,都沒給我機會說話,也沒問過我到底願不願意去看鄭東,對不對?”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和,像春末暖陽曬過的淺淺溪水一樣流入聽者的心裡,讓夫婦倆激動的情緒不由自主地緩和了幾分,有些迷惑地看著他。
“那你……去不去啊?”鄭媽媽怯怯地問。
墨北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鄭媽媽點點頭,抹一把眼淚站起來,拉著鄭爸爸就走,說:“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輔導員愣住了,張惶地叫起來:“哎!你們!哎!”又慌張地問墨北:“那你這是答應去看鄭東了?”
墨北微笑:“你去問他父母就知道了。”
輔導員眼看著鄭氏夫婦已經越走越遠,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
圍觀的人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也就議論著散去,還有兩三個人好奇地想追問墨北是不是作家的事,被夏多黑著臉給吼了一頓,也就不高興地走了。
一回到家,夏多就緊張地問:“北北,你真答應去醫院看鄭東了?”
墨北說:“不告訴你。”
夏多很著急:“上次跟你說完,我就後悔了,真的。鄭東生病,要說責任的話,學校有、家長有,我們這些室友、同學可能也有,但是不關你的事啊。北北,你是不是因為看著鄭阿姨太可憐了?還是因為聽那些人胡說八道,覺得自己要是不去就沒同情心?”
墨北冷笑一聲。今天鄭氏夫婦的行為,說穿了就是在進行道德綁架,用他們自身的可憐搏取周圍人的同情,向墨北施加壓力。否則,他們怎麼不單獨找墨北談話請求,非要在大街上演出跪地哭求的戲碼呢?
這種行為對別人或許管用,可是墨北的性格一向有些偏激,用姥姥的話來形容,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想對墨北進行道德綁架,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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