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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謂的將一片樹葉隱藏在森林中。他真正要殺的是那個因“憤怒”之罪而死的人,其他的人不過是本著“替天行道”的正義感而選擇,用來擾亂警方的視線。
“小說裡兇手自殺的地點就是在小白樓,一個與他愛好整潔和精緻的習慣完全相悖的地點,象徵著兇手自我唾棄。因暴食而死的被害者,屍體是在肉食廠的冷凍庫裡被發現的。另外,那名被害者是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
向一名警察要了個證物袋子套在手上,墨北小心地托起死者的一隻手看了看,面板粗糙黝黑,紋路深刻,有陳舊的燙傷和割裂傷痕,還有幾處細小的新鮮的劃傷,指甲裡藏著黑泥。又撥開胃袋,看了看下面的傷口。其實用不著太仔細觀察,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能判斷出死者的身份——一個可憐的拾荒老人,他的貧窮和他的髒汙一樣無處遁形。
“前兩樁案件裡的被害人都極力貼近小說中的角色,可是,現在這樁案子裡的被害人,誰都看得出來,他並不強壯。至於暴食,一個拾荒老人在食物上能有什麼富裕的選擇呢?更何況他還如此瘦小枯乾。”
墨北仰起頭,示意賀蘭山看上方樓梯底部,那裡被人用尖銳的硬物刻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人類生來即帶有原罪。
如果是處於死者的位置,那恰好就是死者的視線的終點。
“拙劣的模仿。”墨北說。
走出小白樓,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賀蘭山思索著說:“如果兇手是鄭東,以他的體力可能無法對一個身高體壯的成年男人實施犯罪,所以只能挑選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老人。”
夏多不知從哪裡拿了瓶礦泉水,正起勁地給墨北洗著手,頭也不抬地說:“可那樣的話,他就不算是北緯37的狂熱崇拜者了。”
“哦?”賀蘭山很感興趣地看著夏多,“為什麼這麼說呢?”
夏多說:“從前兩起案件來看,兇手可以說是在一絲不苛地模仿小說裡的情節,從受害人到事發地點的選擇,都很貼近小說裡的描寫。可是這起案件,雖然也是在模仿,但卻給我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似是而非?”賀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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