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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多本來跟輔導員關係不錯,但因為上次是他領著鄭東父母去找的墨北,夏多對他的態度就免不了冷淡了下來。就連魯曉燕都看出了異樣,課間休息的時候向夏多借筆記,一邊抄一邊閒聊似地問:“你跟輔導員吵架啦?”
夏多說:“沒有。”
魯曉燕白了他一眼,說:“騙人。以前你們打籃球、踢足球,要是人不夠都去叫輔導員湊數。昨天你跟著戴永去籃球場,看見輔導員也在,居然說要去圖書館複習,轉身就走了。你都沒看見,當時輔導員那張臉!”
夏多愣了愣,說:“真沒有,我就是去複習的,最近都沒怎麼看書,這樣下去考試可就慘了。你們想太多了。”
“算了吧,你成績那麼好。”魯曉燕吐了下舌頭,樣子很俏皮。
可惜夏多卻無心欣賞,“成績好也是因為花了時間花了精力,我又不是北北那樣的天才,什麼東西看上一眼就會了。”
“你跟你弟弟感情可真好,說什麼話題都能說到他頭上。”魯曉燕有些彆扭地說。
夏多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樣,他特別喜歡跟人談起墨北,好像只要“北北”兩個字從唇齒間清脆地跳出來,他的心情就跟著活躍飛揚起來。這真是奇怪的事啊,北北明明是那樣沉默安靜的一個孩子,可是一說到他,自己心裡就像被灑了一大把跳跳糖,噼噼啪啪地閃爍出七彩星光。
這感覺……真不錯!
魯曉燕發現夏多又自顧自地出神微笑起來,忍不住嘆了口氣,戳戳夏多,“你這樣子可真像是在戀愛。嗯?不會是真的吧?是誰啊?能告訴我嗎?”
看著女孩突然欺近放大的臉龐,夏多向後讓了讓,笑道:“你的想像力太豐富啦。要是我交了女朋友的話,一定請大家吃飯。”不過,我交的可是男朋友。夏多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魯曉燕半信半疑,還想追問,可上課鈴已經響了,她只好不甘心地閉上嘴聽課。
夏多悄悄鬆了口氣,魯曉燕大概是因為當記者的父親的基因,對於打探各路八卦的事特別熱衷,總想把什麼事都弄個清清楚楚。當夏多想聽別人的八卦時,魯曉燕這就是優點,不過要是輪到自己,嗯……
夏多正在記筆記,不知從哪裡扔過來一個紙團,夏多抬眼一看,戴永正在斜前方衝他擠眉弄眼。等到老師把課講得告一段落了,夏多才不緊不慢地開啟紙團,上面是戴永潦草的筆跡:鄭東越獄了!
後面那個感嘆號畫得像個巨大的棒槌。
夏多真想敲敲戴永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團漿糊,鄭東待的是安定醫院,不是監獄好不好!
下了課,戴永跟夏多一起去食堂,魯曉燕和常妙雲也和他們一起,幾個人對鄭東的“越獄”議論紛紛。魯曉燕顯然對於自己居然不如戴永訊息靈通而有些鬱悶。
“輔導員說的,現在鄭東他爸媽都急瘋了,堵著他那個主治醫生辦公室門口要兒子。”戴永說得眉飛色舞。
常妙雲說:“醫院是有監管責任的,畢竟鄭東可是個精神病人,這都能逃出去,誰知道會不會出事啊。”
戴永撇嘴:“那也得看是誰出事。鄭東逃出去的時候,還弄傷了個護士呢,可夠猛的。”
夏多驚訝:“還傷了人?”
“可不是嘛,聽說那個護士差點命都沒了,現在還在搶救呢。”戴永瞪圓了眼睛。
夏多有點心煩意亂,明知戴永的話裡有誇張的成分,可還是免不了擔心,萬一鄭東跑去找墨北……“我先回寢室打個電話。老戴,幫我帶份炒麵。”說完不等戴永反應過來,夏多就邁開兩條長腿跑了。
“這小子,發什麼神經。”戴永嘟噥。
魯曉燕若有所思地看著夏多的背影,又想起了那個疑問:“你們說,夏多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沒事的。”墨北掛了夏多的電話,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名警察,繼續剛才的話題,“事實上,那十分鐘裡我什麼也沒說,一直在說話的是鄭東。他反反覆覆地說有多麼喜歡我的小說,幾乎把那篇《被謀殺的松鼠》的劇情從頭到尾給複述了一遍。而且之後我也沒有跟鄭東或是他的家屬接觸過。他為什麼會逃跑,逃去了哪裡,這些問題你們應該問他的主治醫生。”
警察之一很和氣地說:“我們也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你不要有牴觸情緒嘛。說起來,你以前就跟鄭東認識?”
墨北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認識。”
“可我聽說,他有個叫夏多的同學,跟你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