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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自然,這是夏灣的體貼。
這個時代國內汽車的音響還在起步階段,大多數車裡裝的都是收音機或磁帶機,只有少數車輛裝的是CD。墨北雖然不太懂車,但也看得出來夏灣這輛車是改裝過的,音響也是自己裝的,聲音不太大,但很清晰,層次分明。
注意到墨北的眼神,夏灣笑道:“上次小多回北京,我叫他幫我裝的。這小子擺弄這些玩意兒很在行。”
墨北想起小時候夏多自己做的那臺無線電,得意洋洋地拿到公園去向大家展示,結果被淘氣的小孩給掰折了天線,他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小多和你大概比跟我這個哥哥還親近吧?”夏灣的語氣裡帶了些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醋意,“以前他明知道我喜歡看你的小說,還拿著簽名本來饞我,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北緯37到底是誰。”
“大概是因為我比他小,所以他總覺得應該保護我吧。”墨北笑了笑。
夏灣贊同:“在我們家,小多是最小的,可是他從小就有這種照顧別人保護別人的意識。我記得他兩歲多的時候,路還走不穩呢,就知道給我媽搬小凳子坐。那時候我淘氣,抓小蟲子嚇唬我妹妹,小多還擋在小瀅前面,拿小手打多,說‘哥哥壞,姐姐哭了’。”說著夏灣就笑了起來,自問自答,“你說也沒人教他,他怎麼就知道要這麼做呢?大概真是天生的。”
墨北也微笑起來,要說被夏多照顧最多的人是誰,那非自己莫屬。夏多的那種體貼溫柔,的確是能讓人沉溺其中而不自知,唯有在細細撿拾回憶的碎片時才恍然的。
因為想起夏多而帶來的好心情,在到婚禮現場的那一秒鐘,正式宣告結束。
滕濟民的長相併不出眾,但是勝在氣場強大,可是大概每個新郎倌在被眾多親朋友好友輪番打趣的時候都會顯得有點傻乎乎的,在他看見衛嶼軒的那一刻,尤其的傻。隔著半個禮堂的距離,兩個人的目光越過眾多賓客的頭頂相匯,居然有種千山萬水相迢遙的感覺,衛嶼軒的眼圈一下就紅了。而滕濟民在最初的驚愕過後,眼神裡立刻透出了心疼的神色。
拋開這邊正在熱情地說著什麼的客人,滕濟民大步走過來,飛快地看了墨北和夏灣一眼,客套地點了下頭,都沒來得及讓夏灣把祝賀的話說出口,就將衛嶼軒拉到了一旁。夏灣詫異地看了看墨北,墨北聳聳肩。
滕濟民低聲向衛嶼軒說著什麼,衛嶼軒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嘴唇抿成了一條沒有血色的線。滕濟民閉上嘴,心疼的表情都掩飾不住了,他把手放在衛嶼軒肩頭,可這個動作像是把衛嶼軒嚇著了一樣,他猛然後退了一步。滕濟民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在心口狠狠踢了一腳似的。
衛嶼軒不由自主地向他又走近了一步,隨即頓住,移動腳步要走回墨北身旁,可是卻被滕濟民一把拽住。這時已經有人好奇地看著他倆了,滕濟民拉著衛嶼軒要去無人的小偏廳裡說話,墨北擔心地想要跟去,但衛嶼軒卻衝他搖了搖頭,墨北只好停下。
夏灣詫異地看著這一幕,低聲問道:“衛嶼軒跟滕濟民是?”
墨北斬釘截鐵地說:“熟人。”
夏灣:“……”
“夏公子,”有認識夏灣的人紛紛過來寒喧,墨北識相地讓到一旁。
等了快有十分鐘,已經有人開始詢問新郎跑哪兒去了,墨北實在是不放心,決定還是到小偏廳看看情況如何。他才走到小偏廳門口,就聽到夏灣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墨北,給你介紹個朋友,他也是你的書迷哦。”
墨北無奈轉身。
剛重生的時候,墨北設想過多少次見面的場景,最可能的不過是人潮人海中擦肩而過的陌生,縱使相逢應不識,只因今生已沒有理由再有交集,而最理想的自然是連這點擦肩而過的緣份都不要有。
如果命運註定要相遇,那要怎麼對待那個人,是不動聲色地暗中算計,或是自然而然地疏遠?幾百種幾千種方案在假想的白紙上羅列。
後來,他就不在做這些無謂的設想了,再後來,就是刻意地遺忘。直到,此時——
“墨北?”夏灣詫異地連叫了好幾聲,眼看著小孩像是中了魔咒一樣突然整個人都僵硬了,小臉上血色全無,就連眼神都變得呆滯了。夏灣不安地抬了下手,想扶他卻又不敢亂碰,不知怎麼回事,夏灣錯覺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帶走這孩子的靈魂似的。
身旁的羅驛驚訝地和夏灣交換了個眼神,站在原地沒動,用輕柔的聲音說:“深深地吸氣,再慢慢吐出來,別害怕,深呼吸,這裡很安全,沒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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