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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和秦雲昭解釋:“這是河西府河源村一名童生,姓宋名寰,頗有才氣,適才來我府上拜訪,正邀了他一起用餐,沒想到你們突然來了……”
原來自己一家子隨興而至,倒攪了這少年都沒能好好吃飯了。秦雲昭連忙邀請了:“是我們來的突然了。既然如此,就請這位小郎一起入席吧。”
向晨峰忙叫了宋寰過來,讓他見禮:“這位就是鎮國公,這位是他的夫人,秦夫人……”
宋寰只先前一個照面時略為驚豔地看了秦雲昭一眼,之後就一直守禮地半低了頭,聽說那一直抱著一個小女童的高大男子竟然就是大夏聞名的鎮國公,更是行禮甚恭。
自己是客,妻子又那麼說了,沈謙自是給主人一個面子,含笑對宋寰寒暄了幾句,正式邀了他一起入席。
席間少不了杯籌交錯,女眷和孩子們不飲酒,沈謙酒量甚大,向晨峰身為陪客,大感不支,宋寰心中生怕向大人會醉了酒明天起不了身,連忙起身代他向沈謙敬酒。
他還是個少年,又哪是沈謙的敵手?卻咬著牙想幫向晨峰擋酒。
沈謙微感詫異,只幾句話,就向這兩個醉得差不多的人問出了緣由,不由大笑拍著宋寰的肩頭:“怕什麼,明天便是你們知府大人醉酒起不了床,我便代他當這個保媒人就是!”
宋寰只當鎮國公說的酒話,不敢深信,卻也不好再給向晨峰代酒了。還是秦雲昭瞧著奚懷鈺一臉關切,暗中嗔了沈謙一眼,沈謙這才放過了向晨峰。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第二天向晨峰雖然頭痛未消,卻也強打精神起了床,讓人備了馬車要往河源村去。
誰知道一出門,沈謙已經帶了秦雲昭都穿戴好了,等在外面:“昨晚原說了你要是醉酒,我便來給宋寰當這個保媒人。想想難得遇上這樣的好事,不如我夫妻兩人與你同去,一起給那小子保個大媒。”
鎮國公夫婦願意親自保媒,這可是天大的臉面,宋寰大喜,連忙執禮謝過了。
秦雲昭把兒女扔給奚懷鈺一起看顧,鄔嬤嬤等人盡皆留下來守著,自己與沈謙各騎了一匹馬,與馬車偕行,一同往河源村過來。
村裡居然來了這等大人物,還是為宋寰保媒而來,不僅里正樂暈了頭,就是宋寰的父母,先前那一點對女方的不滿也早早煙消雲散了。
看了男女兩邊的境況,沈謙突然醒悟到向晨峰這是為何會起心要為宋寰保這個大媒了,心裡剛略酸了一酸,轉眼瞧見妻子正含笑睨了自己一眼,立時醒回神來。
妻子可是被自己實實在在牽在了身邊的,別人的事,境遇再相似,再也是別人的事了。
秦雲昭問了那個叫阿雲的女孩子幾句話,見她是個肯吃苦又自強的,心裡喜歡她這性子,伸手就把自己帶來的一個包裹開啟:
“我與公爺因緣湊巧與你保下這個大媒,按說今後你們成親我們也是該到場的,只是到時我們未必還會再趕過來,今日就先帶了這些物事,算是與你添妝了。祝你們以後紅火過好小日子。”
包裹裡是一隻雕花精巧的紫檀木妝奩,接過手沉甸甸的,這樣一隻精美的紫檀木妝奩,也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妝桌上才有的。
阿雲拜辭不敢受禮,還要推辭,秦雲昭笑吟吟地按住了她的手:“拿著吧,男人再好,女孩兒總是要有份嫁妝,到了婆家才免得受人輕視的。”
阿雲只得收下了,跪在地上給秦雲昭鄭重磕了三個頭才肯起來,家中一時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自己做的醬菜,送了秦雲昭兩大罈子。秦雲昭也笑眯眯道了謝,收下了。
一番熱鬧過後,幾人在河源村用過了一餐鄉情風味餐,興盡而歸。
宋寰覷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偷偷塞了一隻小布包到阿雲手裡。阿雲臉上一紅,將那小布包緊緊攥在自己手中,藉口更衣,回了自己房中。
開啟一看,布包裡是一支精巧的雙蝶棲花的銀簪,定親時宋寰的母親本就給自己插了簪,這支銀簪卻是宋寰偷偷送自己的定情信物了。
阿雲臉上慢慢燒了起來,伸手開啟那隻紫檀木妝奩,想把銀簪放進去,一拉開妝奩的抽屜,不由呆住了,再拉開下面兩層抽屜,忍不住輕輕驚呼了一聲:
妝奩的三層抽屜裡,各放了金鑲紅寶、藍寶和翡翠三套頭面,即使在照進窗戶的一縷昏黃的夕陽光線下,也閃出灼灼的寶華,燙得人心溫流湧生……
夕陽如同一個圓圓紅紅的鹹蛋黃,慢慢就要墜到那邊的山林下了。秦雲昭回首看了眼慢慢陷入黃昏的村莊,心中突然莫名生出一種幾番夢迴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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