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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祝青青盤算了一下十九世紀初,一時之間連那是19XX開頭還是18XX開頭都沒分清,聯想到現在是20XX年就被叫做21世紀,才明白是18XX年,臥槽快兩百年前了!近代史凡是涉及清朝的差不多就只要記住一句“辛亥革命結束了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統治”基本可以拿到分了,你問我啥不好,新民主主義革命,我黨成立都行啊!她能說她想不起來嗎,會不會太對不起兩百多年前與列強奮勇鬥爭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祖宗們了?
等等,列強?
祝青青試探的問了句:“八國聯軍……侵華?”
段無惡冷笑一聲:“不好意思,那是1900年。”
臥槽,差一年就十八世紀啦!八國聯軍你們是掐著點兒侵華的麼……祝青青淚流滿面,周圍的青年們國學功底深厚,基本已經想明白然後陸續抬頭鄙視她了。
祝青青是追著“那年那兔那些事兒”的更新過大學的,少說也算個小憤青,此時被問及這種問題,卻死活想不起來,頓時感覺羞恥非常,相當愧疚,鬼臉都快火辣辣了,那叫一個抓耳撓腮面紅耳赤。
這時,就聽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個詞兒。
這是用氣聲說的,等於沒聲音,大概就輕吐一口氣的音量,但在這安靜到只剩下呼吸的房間裡,卻偏偏因為語言的韻律而被祝青青捕捉到,她當時就感動了,沒敢往幫她作弊的哥們兒看去,只是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激動的叫:“虎門銷煙!鴉片戰爭!”
段無惡冷著臉哼了一聲:“總算想起來了,廢物。”
祝青青連連點頭,沒憑自己想起來,她確實是廢物。
段無惡轉身開始點那個照片裡的人,祝青青趁機朝薛四叔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也只有跟她處的久的人才能根據她超強的聽力做出如此非同一般的作弊行為,薛四叔照舊冷著個臉沒動作,看都不看她一眼,但平白的就讓祝青青怎麼看怎麼和藹可親。
果然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人類通病,驅魔匠的一點點善意都讓祝青青感激非常了。
“這只是當時很普通的一張通商合作的照片,照片裡的人全都沒蹤跡了,這兩個洋人也沒留下資訊。”段無惡看著坐在前面的那個高個兒洋人,很不幸,因為照相技術才剛起步,照的這裡面的人差不多都跟鬼一樣,反而起到了古董油畫裡那種模糊的效果,依然看不明白這個洋人長得啥精準的樣子,只知道絕對不醜,而且身材相當高大,面板白的幾乎要融進背景裡,高腳帽的陰影遮住了眼睛,臉上最明顯的就是高鼻樑下的陰影和深色的嘴唇了。
“我一看到照片就知道,這就是他。”
祝青青努力不去想那個心理暗示,不斷反駁自己那不是同一個人,然後又定睛一看,還是忍不住覺得是。
“他會不會是那時候的鴉片商?如果這樣的話應該可以查啊,因為那是英國政府發動的侵略行為,這種毒品都是有源頭可查的。”有人道。
“這些我們也想到了,幾個前輩託了幾個研究這方面的專家在查,但是他們之前也說了,查一個兩百年前洋人的資料是很難的,不僅因為他在我們的土地上沒有根,還有一點是,那時候我們的國家這種狀態,根本無力儲存什麼資訊。”段無惡道,“但是有一個資訊,很重要,蘇北餘家,是這三十七家中第一個遭滅門的,就在百年前,而這個人的第一次出現,就在南京。”
這群人討論的入神,服務員來催中飯都沒去,一直到傍晚,才紛紛起身去了宴會廳,那兒有人包了自助餐。
“誰啊那麼土豪,招待搞那麼高階?”祝青青悄聲問蕭初生。
“薛家啊,他們可是大土豪!”蕭初生指指跟在後頭的薛四叔,“薛家一定要表示什麼救命之恩,全程包了這些人在山城的食宿費用。”
“可薛毅不是自己回去的嗎?”祝青青抽搐了。
蕭初生苦笑:“你懂什麼,這年頭咱和那群妖魔鬼怪衝突多了,遇到這種事都是直接決不妥協的,意思就是你隨便撕票。”
“花擦,那麼兇?”
“沒辦法,每次救都要搭進去幾個,我們本來就勢弱,人還死的快,國家力量也幫不了多少。”蕭初生很低落的樣子,“你以為人家是想做什麼?人家妖魔鬼怪就是閒著沒事兒幹想逗你玩,殺了就殺了唄反正祖國人口基數大,你去抓它轉眼躲了,所以段叔那麼兇,大家卻還跟著他,為什麼,因為他雖然叫無惡,但他可以比妖怪更惡!”
祝青青沉默了一會,突然捂住肚子:“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