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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睡了,早上看到簡訊回我一個電話吧,我想和你談談。”
我還是沒忍住,手賤,回了一句:“抱歉,祝小姐很忙,沒空和你談。”
這次他立馬就回了我:“有什麼氣,見面再發吧,我們把話說清楚。”
說你個鬼!
我氣呼呼地關機睡覺,閉眼不知多久,最後又惱怒地睜了開來,重新開機,噼裡啪啦回了幾個字過去:“見面也行,絕交的話還是得當面說比較好!”
然後我終於踏實地又關機睡覺了。
活了二十一年,我所瞭解的那個祝嘉總是這樣,善於為自己的種種行為找藉口。
我猜我大概永遠改不掉這個毛病了。
***
我和陳寒的見面地點還是老地方——校外步行街的甜品店。
我一勺一勺挖著碗裡的碎冰,食之無味,而我面前的陳寒定定地看著我,多少讓我有些不自在。
反正我是不會先開口的,我這麼賭氣地吃著甜品,最終等來了陳寒的妥協。
他說:“不生氣了行不行?”
我呵呵兩聲:“陳大帥哥說笑了,我啥時候生你氣了?”
他頓了頓,“祝嘉,我們好好說話行嗎?”
我繼續呵呵,“我一向說話就這樣啊,啥叫好好說話?”
陳寒的臉色有點陰沉了,眉頭微皺,責備似的叫我的名字:“祝嘉!”
那表情,和上一次為了沈姿質問我有沒有心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就好像他面對的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智障。
我勺子一扔,起身就走,“沒什麼事那就這樣吧!”
哪知道他倏地抓住我的手腕,迫使我回過身去怒喝一句:“你幹什麼?”
他的力道很大,擰得我吃痛地瞪著他,而他似乎從我的表情裡看出了這一點,慌忙鬆了開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就這麼想為沈姿報仇?”我抬高了嗓音,打斷他的話。
陳寒的表情霎時僵住。
他收回了手,慢慢地說了一句:“祝嘉,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哦?說來聽聽。”
“我和沈姿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陳寒看著我的眼睛,“我們沒有在一起,也不是男女朋友。”
這次我才真的是呵呵他一臉屎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沒在一起?沒在一起買什麼早餐啊?沒在一起說什麼晚安啊?沒在一起還穿著情侶裝去聽什麼音樂會?沒在一起會默許滿校園的人都看出你們是一對?沒在一起會答應她放假了來一次雙人雪山蜜月之旅?陳寒,你這麼對沈姿可就有點叫人看不起了啊,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陳寒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除了去聽音樂會這一點,其他的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嗤笑兩聲,轉身就走。
門外湧進來幾個我們專業的人,見我之後打了個招呼,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他們又對陳寒招呼了一句:“喲,沈姿家那位也在啊?咦,怎麼不見沈姿呢?”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以更快的步伐朝門外走去。
我一路走,而陳寒就一路跟在我身後。
太陽毒辣,一如上次我從甜品店裡跑出來的那樣,只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陳寒沒有留在裡面,而是追了出來。
他就在離我兩步之遙的身後,低聲和我說著話。
“祝嘉,我為自己在不瞭解實情的情況下就批評了你道歉,我並不是幫著沈姿,而是因為她和朱琳都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那個謠言,思媛也沒幫你說話,所以我才會誤會。”
我只拿後背給他,一言不發地走著。
“我在電話裡指責你,只是不希望她們再來指責你,如果你做錯了事情,我希望對你嚴厲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別人。”
“從小到大,當我做錯了事情,我媽都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批評我,甚至是當著眾人的面。因為只有你最親近的人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對待你,旁人才會覺得心裡好受些,才會閉嘴。”
我還是沒有吱聲,卻在為那句“最親近的人”而失神。
誠然在這個偌大的校園裡,他是我最親近的人,因為自從高中以來,他和我相處的時間甚至比我和我媽相處的時間還要多,而我在他家吃飯的次數比在自己所謂的家裡吃飯的次數多得多。
我曾經一路跟著他的屁股後面,不論他做什麼,我都湊上去,而他也不曾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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