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就不鬆手,從此天崩地裂命運無常都與我不再相干。
這一夜,我迷戀上山頂的一切,與他安安靜靜地坐在亭子裡,遲遲不願離去。
他低聲說:“那就看了日出再走吧。”
我無比安心地點點頭,然後靠在他的肩上享受這一切,最終卻閉眼睡了過去。
他也慢慢地靠在椅背上打起盹來。
幾個小時以後,當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那輪說好要等我們觀賞的紅日此刻好端端地掛在天邊,像是在嘲笑我們的懶惰。
我哭笑不得地搖醒身側的人,“陸瑾言,快起來,太陽都出來了,看不成日出啦!”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然後睜開眼來,第一眼對上的便是我的眼睛。
我一直知道他生得好看,那雙眼睛就像是明亮的寶石一般動人心魄,可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特別是在他剛剛醒來還迷迷糊糊的時刻,那種坦然清澈的迷茫感頓時擊中我的心臟。
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也許我對他覬覦已久,只是遲遲沒有發現罷了。
我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睫毛,而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微微偏頭,“做什麼?”
聲音還帶著一種朦朧低啞的睏倦之意。
我說:“陸瑾言,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他頓了頓,忽然間彎起唇角,“想知道答案嗎?”
“想啊。”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直起腰來,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平時那種沉穩清醒的模樣,仍不忘側頭問我一句,“累嗎?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要,才剛睡醒,簡直不能精神更多!”
我的語氣就跟急於討糖吃的小孩,所以他很快笑出了聲,摸摸我的頭,“那就走吧。”
***
在清晨的薄霧裡,我們漫步似的下了山,晨鐘暮鼓劃破日光翩然抵達耳旁,而我忍不住側頭望著身邊的人,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我們走到了山腳下的公交車站前,上車後,他對我說:“有點遠,你先打個盹吧。”
我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仍然對於把頭枕在他的肩上這種事情有些羞赧,而他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小心思,目不斜視地把我的腦袋往他肩上輕輕一摁。
我的臉霎時燒了起來,鼻端縈繞著他身上乾淨好聞的氣息,最終安心地閉上了眼。
等到了終點站時,陸瑾言晃了晃我的腦袋,輕聲說:“祝嘉,醒醒,已經到了。”
我睜眼一看,這才發現我們來到了城北的舊街區。低矮的居民樓,很多曲曲折折的巷子,就連路邊的電線杆上也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廣告,一張重在一張上,又被雨水斑駁了字跡。
我難得來過城北,所以對這裡非常陌生。
走在狹窄的兩棟居民樓之間,仰頭便是家家戶戶掛在繩上的衣物,花花綠綠地將天空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我好奇地問他:“我們要去哪裡?”
他微微一笑,“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長這樣嗎?”
“難道這附近有家整容醫院?”我天馬行空地發揮想象力。
他瞥我一眼,絲毫不掩飾他對我的鄙視。
於是我訕訕地閉上嘴,跟著他踏進了其中一棟居民樓。
這裡的房屋格局很特別,是那種老式的戶型,比如一樓左邊的那戶人家,廚房和其他屋子是分開的,需要分別上鎖。
我們抵達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豔陽高照的時刻。
陸瑾言帶我推開了這戶人家油漆斑駁的木門,踏了進去。
進屋之後的右手邊是一個鞋櫃,再往裡走,客廳裡有一張辨不出年代的木桌,陽臺上種滿了花草,隱約可以瞥見一些山茶花開得正豔。
這是一個非常老舊的房屋,沙發是很早以前流行的款式,黑色的皮已經被磨得光澤全失。
我好奇地站在那裡,看見陸瑾言往臥室走去,於是也跟著他來到那間屋子門口。
床邊有位老人坐在輪椅上,背對我們,手裡拿著一幅相框,低頭看得專注。
陸瑾言叫了一聲:“爸。”
我頓時愣在那裡。
***
陸瑾言帶我去附近的菜市買菜時,我終於忍不住問他:“你爸爸怎麼了?”
剛才他叫那聲爸的時候,老人由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陸瑾言蹲□去替他把照片重新擺在床頭櫃上,然後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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