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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的收費……”我試探地詢問。
他唇邊的笑意逐漸擴大,“不急,來日方長。”
“……”
真苦逼,看來還是要給錢_、
晚上睡覺之前,陳寒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演講比賽準備得如何了。
我心情愉悅地說:“還不錯。”
他在那頭笑,“還不錯的意思,就是有把握拿獎了吧?”
我撇嘴,“還不錯的意思就是勉強把稿子背完了,爭取不墊底。”
他輕快地笑出了聲,我卻一下子覺得內心都被擊中了,他久違的笑聲像是后羿那支強有力的箭一樣,唰的一下從我的心口穿透,帶來深深淺淺的印記。
我居然沒出息地紅了眼睛,像個怨婦一樣問他:“陳寒,你有多久沒對我笑過了?”
那頭一下子沒了聲音,而我所在的寢室裡,也瞬間沒有了音樂聲與讀書聲。
音樂聲是朱琳的,讀書聲是沈姿的。
而在我那“陳寒”兩個字出口的同時,她們就跟約好了似的,驟然間為這個世界按下了靜音鍵。
我聽見陳寒緩慢有力地對我說:“有這麼誇張嗎?那要不然,以後我們每天碰個面吧,我笑給你看,行嗎?”
這一夜,我的心都漂浮在空中,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入睡的。
***
第二天我照例去圖書館找了陸瑾言,由於心情愉悅,我由始至終掛著笑容,就連背稿子的時候也流暢不少。
他似乎有些驚訝於我的進步,含笑問我一句:“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神神秘秘地對他說:“昨晚陳寒打電話給我,問我演講準備得怎麼樣了。”
他有了片刻的停頓,然後才問我:“然後呢?”
“然後我說還不錯,他就祝我拿獎。”
“這點小事就值得你開心成這樣?”陸瑾言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很不贊同我。
我擺擺手,“當然不止祝我拿獎了,他對我笑了,還笑得特別開心,然後還說今後每天和我碰個面,笑給我看!”
我猜此刻我的臉一定燦爛得像是窗外的朝陽。
我甚至特別愉快地走到圖書館的陽臺上,俯瞰著下面的一片澄澈透亮的湖水,深吸一口氣,覺得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陳寒。
我喜歡了五年的陳寒。
他說要每天對我笑。
我整個人都處於這種單曲迴圈的狀態。
而陸瑾言就站在大廳中央,很久很久都沒說話,我無意中回過頭去,瞥見了他有些沉靜的臉,頓時一愣。
也許是陽光沒有照進大廳中央,他素來和煦的面龐竟然顯得有幾分陰翳。
他不開心?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就在我怔怔地望著他的時候,他卻又若無其事地對我露出一抹笑意,“休息夠了?休息夠了的話,就繼續練習,今天再練十遍,練完才能走。”
一瞬間,我愉悅的臉爛成了苦瓜。?
☆、第16章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我過著無比規律的生活。
週一至週五,我當一個乖巧的好學生,每晚去系主任辦公室練習演講;週六到週日,我揹著小包包去找陸瑾言,由著他用奇特的方式解決我的心理包袱。
他帶我去了湖邊,去了人民公園,去了中心廣場,甚至還去了我們曾經去過的那家星巴克。
他要我站在他指定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背誦我的稿子。
一開始我扭捏到不行,當著別人的面呢,還是公眾場合,他要我在這些地方背鳥語!
然而他執意如此,我也就自暴自棄了,反正他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麼呢?
幾周以來,我恐怕做了上百次演講,在不同的地方接受不同人的矚目,從一開始的磕磕巴巴到最後的習以為常。
我承認他這招非常管用,至少比系主任日復一日地讓我在辦公室背稿子要管用多了。
比賽前的那一週,系主任每晚帶我去本部的活動中心,站在偌大的演講廳裡,我仍舊有些緊張,可是已不像最初那般頭腦一片空白了。
她如釋重負地鬆口氣,拍拍我的肩,“加油,祝嘉!”
我覺得肩上的重量沉甸甸的,大概揹負著別人的希望,總會有壓力。
比賽的那天是週六,而我在週五下午,去見了陸瑾言最後一面,在圖書館做了最後一次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