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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足先登、橫刀奪愛。
然而我的妥協最終換來了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某日沈姿回來,面上洋溢著最美的笑容,害羞地對我們說:“我覺得陳寒好像喜歡我,剛才他牽了我的手。”
那一刻,我才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五雷轟頂,什麼叫做心神俱裂。
明明是我先來到他的世界,明明是我喜歡上他在先,可是在沈姿說出這句話以後,他們的世界似乎就不容我插足了。我這個來得太早的“第三者”只能在不講究先來後到的感情世界裡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暗戀者,整顆心隨著他們起起伏伏,卻永無見光之日。
而就在我醞釀著該如何向陳寒開口詢問這件事時,沈姿已經儼然一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每天花枝招展地進進出出,歸來時總是帶著一個永恆不變的話題:陳寒。
陳寒對此閉口不提,偶爾在我提到沈姿時,還會擔憂地望著我。
那一刻,我才終於明白,體貼入微的他是怕我這顆玻璃心受到傷害,所以瞞著我。
思緒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千辛萬苦才從記憶的深處蒼白無力地爬了上岸。
陳寒坐上了腳踏車,然後擔憂地看了一眼我的腿,“能自己上來嗎?”
“應該沒問題。”我慢慢地踮腳坐了上去。
同一時間,身後有人叫我:“祝嘉。”
我回過頭去,看見路邊的黑色汽車上,陸瑾言緩緩降下車窗,面容沉靜地望著我。他的手裡還拎著保溫桶,想必是來給我送早餐的。
我一愣,忽然間有些心虛。
陳寒也回過頭去望著陸瑾言,低聲問我:“他是誰?”
又一次,我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他是誰?
他是陸瑾言,是一名心理諮詢師,是個在我眼裡似乎無所不能的人,每當我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可我卻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人介紹他。
陸瑾言就這麼坐在車上望著我們,因為送飯之後還要去心理諮詢所,所以一身正裝,清雋華貴。而我穿著睡裙、陳寒穿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騎在這樣一輛半舊不新的腳踏車上,怎麼看怎麼學生。
不過是一條車道之隔,我們的人生卻被分隔成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
他望著我,眼神沉靜冷清,像是隨時隨地都準備著告訴我,這就是我們對視的最後一眼。
我怔怔地望著陸瑾言,卻見他緩緩地將車窗重新升起,然後發動汽車,消失在我的視線裡,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
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以至於陳寒低聲對我說:“抱緊我。”時,我都一直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陳寒一路送我到寢室樓下,甚至要跟宿管阿姨說一聲,獲得能把我一路送上樓的資格。
我擺擺手,“不用了,腿不怎麼痛,我自己能回去。”
他一下子不說話了,只定定地看著我,眼神說有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於是我想起了自己曾經無數次在樓下對他撒嬌,不管是打賭也好,任性也好,就盼著他能像C大的很多最佳男友一樣,大膽地告訴宿管阿姨,自己的女朋友生病了、或者來大姨媽了,這次無論如何也得由他背上去。
我目睹過多次這樣的場景,男孩子傻乎乎地揹著女朋友,一臉滿足地朝樓上走,累得氣喘吁吁的也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當然知道我喜歡的陳寒是一輩子不會做出這種蠢事情的,但就是忍不住跟他提出N次這樣的要求。
在他面前,我向來沒臉沒皮。
哪怕心知肚明他根本沒把我當女朋友。
然而今天,在他破天荒地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我卻一口回絕了。
臨走前,我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去望著他,“沈姿的事情,你最好和她說清楚,叫她別動不動就在我身上發氣。”
他前一刻還驟然亮起來的雙眼頓時又黯淡下去。
我忍不住眯了眯眼,是錯覺嗎?
不然為什麼現在的他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模樣?
我看了他片刻,終於還是收回了目光。
我還在天真什麼呢?能令他手足無措的大概只有沈姿了,跟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回學校以後,我和沈姿再也沒說過一句話,而從她對我愈加冷漠仇視的眼神裡,我大概也猜到了陳寒和她的關係一直處於僵持狀態。
我告訴自己,開水瓶事件就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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