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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怕別人說我是心理變態的怪叔叔了。”
說著,還十分配合地嘆了口氣,好像他是頂著特大的壓力跟我在一起似的。
我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在我心裡,明明是怕別人認為我配不上他,怎麼被他一說,就成了他高攀了我?他這是在混淆視聽嗎?
於是我拉拉他的衣角,“其實我是怕你那麼好,我這麼普通,別人會認為你眼光有問題。”
他故作苦惱地皺了皺眉,上下打量我,“你不說還好,一說的話……我的眼光好像確實不怎麼樣啊!”
“喂!”我惱羞成怒,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陸瑾言換了隻手拿傘,輕而易舉將我的左手抓住了,然後沒有再鬆開,而是拉著我不急不緩地繼續往前走。
“你也說了你年紀還小,年輕人潛力無窮、前途無量,誰也不知道明天的你會是什麼樣。祝嘉,要是你足夠自信,為什麼不想想自己明天也許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呢?”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萬一你明天成了中法外交官,或者大使館裡的翻譯,那豈不是我高攀了你?”
我囧囧有神地望著他,“你真的覺得我能成為那種傑出人才?”
他笑,“在我眼裡,你已經是了。”
真夠肉麻的,我唰的一下紅了臉,不自在地撇開目光,暗自想著老男人的功力真是槓槓的。
豈料他又很快高深莫測地補充了一句:“所以這麼看來,我的眼光好像真的有問題。”
我:“……”
週末下午,陸瑾言開車送我回學校。
我正靠在椅背上沮喪著又是一個星期不能相見了,忽然聽見他問我:“快期末考了吧?”
“下週停課複習,再下週就考試了。”
他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問我:“暑假有什麼安排?”
我心頭一頓,轉過頭去看著他,“啊?”
他好端端地看著我,好整以暇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突發奇想,厚著臉皮問他:“我要是說我想去旅行,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他反問我一句:“以前不是說只要放長假,你媽媽都會送你去培訓嗎?”
提到我媽,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
陸瑾言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把車緩緩停靠在馬路邊上,然後淡淡地看著我,“祝嘉,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吧。那天吵架之後你就沒和她聯絡過了,別讓她著急。”
我低下頭去小聲說:“沒事,以前也不常打電話給她,她不會擔心的……”
然而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明亮沉靜的眼睛,剩下的話也被我嚥進了肚子裡。
我總有種在他面前無處遁形的感覺,就好像媽媽打來的那幾通未接電話都被他看進了眼裡,雖然我根本沒有對他提起過。
陸瑾言望著我,低聲說:“祝嘉,很多事情我曾經有機會做的,很多話也曾經有機會說的,可是我一不留神錯過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做去說了。想想我,再想想你自己,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他又跟我講道理了,就和之前的無數次一樣。
大抵是九歲的年齡差橫亙在那裡,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陸瑾言把我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愛鬧情緒,也需要有人指引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可是說來奇怪,我以前最痛恨被人跟我說教了,但若是說教的物件變成了眼前這個人,一切又好像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我想到了他跟我說他母親的故事時那種平靜又深遠的眼神,頓了頓,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電話裡,我們誰也沒有再提那天吵架的事情,我低聲告訴她,思媛的事情由她自己解決了,我沒有把錢借出去。
我媽溫柔地應聲,然後問我是不是要期末考試了,我老老實實地與她一問一答,過程枯燥得和從前並無兩樣。
可這一次我破天荒地很有耐心。
最後她對我說:“好好考試,我昨天給你報了名,暑假去上海參加國際金融方向的法語培訓。”
我頓時一驚,“上海?”
餘光瞧見陸瑾言也迅速抬頭看著我。
媽媽遲疑地問:“之前跟你提過這個專案,當時你說過很想去啊。”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在以前,我當然很樂意在暑假期間去找點事情做,以免留在那個家裡徒增尷尬。然而如今遇見了陸瑾言,我又怎麼甘心整個假期都待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他連面都見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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