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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看見朱琳迅速摘下耳機,回過頭來對我討好的笑了笑,“嘉嘉。”
沈姿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沒有搭理我。
但是看見朱琳這態度,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再看思媛,她對我比了個口型,“陳寒——”
果然又是他那個老好人,大概是跟沈姿解釋清楚了,所以朱琳也改了態度,沒有和沈姿聯合起來仇視我。
我關了門,興致缺缺地笑了笑,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而當我看清桌上的東西時,那抹非常勉強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我看見了什麼?
系主任幫我指點了一個下午,終於改好的演講稿被人撕成了碎片,正悽悽慘慘地躺在我的桌上。
誠然我的電腦裡還有演講稿的備份,但是這份由系主任親自圈圈點點了一下午、做滿了批註的演講稿是獨一無二的,我還沒來得及把它修改成電子檔,此刻就親眼見證了它的滅亡。
我只感覺到嗡的一下,滾燙的血液開始朝著我那本來就不太容易保持冷靜的大腦飛速奔騰。
我慢慢地轉過身來,一步一步走到沈姿的桌前,抽走了她手裡的原著小說,一字一句地問她:“是不是你乾的?”
她沒回頭,也沒回話,而是又從書櫃上抽了一本書下來,翻開繼續看。
我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從她手裡抽走了書,“沈姿,我在問你話。”
她不理我,繼續重複上一刻的動作,而她每拿下來一本書,我就毫不猶豫地抽走一本書,直到她那乏陳可善、屈指可數的藏書幾乎全部都被我抱在手中之後,她還在試圖拿起倒數幾本。
我忽然一下把手裡的一摞書全部砸在她桌上,轟的一聲,那巨響簡直把朱琳和思媛都給嚇住了。
而我繼續用那種平靜的聲音對沈姿一字一頓地說:“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整個寢室似乎都寂靜了幾秒鐘。
直到思媛一聲不吭地扔下衣服,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臉上露出一種被嚇到了卻還十分堅定地要阻止一場流血事件的表情。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姿,終於等來她緩緩的一個回身。
她看著我,用一種冷漠的語氣對我說:“是啊,一時誤會了你,氣不過,就把它撕了,對不住啊!”
那是一種絲毫沒有“對不住”意味的態度。
我的怒火已經從心頭開始,一路蔓延到了大腦,燒光了我所剩無幾的理智。
於是我從她的書櫃上隨手拿過一樣東西,也像她撕掉我的演講稿一樣,在沒人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下,瞬間就把手裡的東西撕了個粉碎。
我看見沈姿的表情瞬間變了,然後朱琳趕緊衝了過來,在沈姿衝上來打我之前,一把抱住她,大叫一聲:“沈姿!”
思媛拉著我飛快地往門外跑,臉色都嚇白了。
這一刻,我似乎才反應過來我撕掉的東西是什麼。
☆、第06章
這一刻,我才忽然間反應過來我撕了什麼。
那是半年前,她好說歹說才勸服陳寒跟她一起照的照片,那天她滿二十一歲,央求了好半天,終於得到陳寒的首肯,得以在自己那套藝術照裡看見陳寒的身影。
照片上,她穿著早已挑選好的白紗裙,雖然陳寒並未穿西裝,但她那笑靨如花的姿態也儼然一副新嫁娘的模樣。
那張照片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在我心上插了好長時間,而今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個巧合還是我潛意識作祟,刻意為之,總之我撕掉了她的寶貝,也拔出了心上的那把刀子。
我居然一邊跟著思媛往樓下跑,一邊笑出了聲。
思媛傻乎乎地回頭看我,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
我一邊大笑,一邊拉著她的手往校外的步行街走,“我請你喝奶茶!”
揚眉吐氣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頓時有些如釋重負,好像自己在被她壓迫多年的情況下終於做出了一次農民起義,心裡那個熱血沸騰啊!
我覺得這時候誰要是給我一根槓桿,我絕對不會用它來翹起整個地球,因為我已經有了敢拿它捅死沈姿的勇氣與力量。
我帶著思媛在步行街上東逛西逛,嘴就沒停下來過,什麼手抓餅、燒烤、烤麵筋、奧爾良烤翅……直吃得我倆肚子都圓了,互相拍著嘲笑對方懷孕好幾個月了。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一邊說笑一邊往回走。
思源告訴我,週五那天晚上,陳寒去紫荊找我以後,回來就把沈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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