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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祁行用剛才他喝過的湯勺又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嚐嚐看味道是不是淡了。”
她的臉越發紅了,卻強裝鎮定地喝下了那口湯,排骨的滋味很好地融在了湯汁裡,溫熱又香濃,彷彿帶著深入骨髓的香氣。在這樣的氣氛裡,她的尷尬終於被化解,那些小女孩的羞澀與膽怯被他的自在笑容變成了更多細碎的幸福感,一路鋪滿了她的心底。
“怎麼樣?”祁行低頭望著她,唇邊是淺淺的笑意,漫不經心又魅惑動人。
陶詩沒有答話,只是怔怔地望著他,有那麼一刻,她似乎聽見了胸腔裡那顆亂了節奏的心開始轟鳴,開始朝著某個她並不瞭解的領域一路狂奔。
晚上睡覺以前,祁行依然給她講故事,這個習慣從來到這個屋子的第一天起,就風雨無阻地進行到了今時今日——哪怕陶詩已經十三歲了,早已不需要聽什麼故事,可是她不厭煩,他也就不主動請辭。
事實上,每晚看著她慢慢地閉上眼睛睡去,他也似乎得到了一劑良藥,忘卻商場上的一切事情,安眠一整夜。
在拿起她已經聽過無數次的童話書以前,祁行替她蓋好被子,“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他問得漫不經心的,但她卻一下子明白了他在問什麼,臉一燙,小聲說:“還好。”
她很幸運地沒有什麼痛經的症狀,只是微微有些不適應第一次迎接她的小夥伴。
而出人意料的是,祁行並沒有去拿那本童話書,而是把ipad拿出來,若無其事地給她念起了經期注意事項_、
陶詩:“……”
然而最終還是在他溫柔的聲音裡睡著了,夢裡夢外,聲音的主人都始終存在著,以一種強大到不可撼動的姿態深深紮根在她的生命裡,帶著遠比朝陽更加燦爛溫暖的光。
第二天清晨,祁行親自開車送陶詩去上學,在她解開安全帶準備開車門的時候,忽然間拉住了她的手臂。
對上小姑娘不解的神情,他聲音穩穩地對她說:“陶詩,今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你,不要躲進廁所裡。”
“……”
“罵 回去,打回去,打不過就隨便拿身邊的什麼東西當武器。”他明明是在傳授不太正確的暴力思想,但神情卻一派悠閒,無辜美好得像是希臘雕像,甚至被陽光襯得無 比溫暖和煦,“不要做什麼好人,不要想著以德報怨,對待那些心懷惡意的人,你要比他們更惡一百倍才行。反正……”
頓了頓,他微微一笑,摸摸她的頭,“反正我別的沒有,錢多的是,打傷了我來賠。”
“……”陶詩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回應他的“諄諄教誨”了。
可是下一刻,面前的男人卻忽然給了她一個輕輕的擁抱,同時在她耳邊低語:“還有,想哭的話稍微忍一忍,等我趕到了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哭了。我保證給你一個小宇宙,在這裡沒有人看得到你的眼淚,只有我知道你的喜怒哀樂。”
她一怔,愣愣地抬頭看他,卻只看見那雙黑漆漆的眼珠裡倒映著她呆呆傻傻的模樣。
沒來由的,她想起了前些天老師教過的一個詞語:悲歡與共。
她有些尷尬地低頭說:“可我不想被你看見我哭。”
祁行的眉頭微微一皺,用一種略微受傷且帶著責備的語氣問她:“陶詩,我們之間有秘密嗎?”
又是那一句!這麼多年每一次都用這句話來威脅她!
陶詩在心裡罵了他很多遍,然後默默地下了車,臨走前終究還是沒能忽略掉他那張一直很受傷的臉,回頭小聲說:“我知道了。”
他如她所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先前的陰鬱和難過一掃而空,驟然間雨過天晴,速度之快簡直令她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中了他的計!要不然為什麼每一次他的變臉速度都快過川劇高手?
這不科學!
可是就算她上當了,被他的苦肉計迷惑了,心裡也依然柔軟溼潤到隱隱可以聞見青草和陽光的味道。
他在乎她。
他寵愛她。
他在用他的方式保護著她。
***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陶詩也在一天一天地長大。
當祁行與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公司的事務處理上發展到了一種緊繃且白熱化的境地時,戰火一路蔓延到了大宅。
他依舊每週回大宅吃一次團圓飯,只是現在,三兄弟之間連最基本的表面和諧都做不到了。起因不是別的,正是前段時間祁遂年去美國洽談合作問題時,把CEO的位置暫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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