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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祁行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走出書房,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在西服之下握成了拳,青筋畢露。
祁遂年此人老奸巨猾,異常護短。他為了陶詩打傷了老三,祁遂年心頭不滿,所以終於還是把手伸向了陶詩。
***
私心說來,祁行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陶詩嫁入豪門。
他的母親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加入豪門,結果呢?結果她的如意郎君讓她做了小三,然後把她和年幼的兒子送去了國外,一晃就是二十年。而可悲的是她最終也沒有等來她渴望的愛情。
陶詩不是真正的富家女,哪怕他給了她最好的一切,她也依然只能“下嫁”給不如祁家的豪門。而那樣的豪門子弟會因什麼而娶她,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基於種種原因,祁行寧願陶詩將來嫁給一個不屬於生意場上的人——那個人可以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師,可以是個無拘無束的畫家,可以是個碌碌無為的平凡人,只要他愛她。
錢,他祁行多得是,即使已經做好了有朝一日陶詩哭喪著臉對他埋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庸碌人生,他也能夠笑著安慰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只要她遠離沒有愛情的利益婚姻,只要她活得普普通通、平淡快樂。
所以祁行開始趕在年會之前,希望讓陶詩多結識一些“普通”的男孩子,杜絕她在年會上愛上什麼高富帥的可能性——她畢竟年紀小,被那些貪圖祁家權勢錢財的紈絝子弟略施小伎倆以示愛慕,說不定就會陷進去。
他帶陶詩去嘉年華參加BBQ,去福利院和同齡的青年志願者一起做義工,去參加很多年輕人一起組織的戶外旅行。
他會試探性地問陶詩:“我覺得那個幫你烤雞翅的男生挺不錯的,你覺得呢?”或者“那個住綠色帳篷的男生很陽光啊,隊裡好像好幾個女生都喜歡他,不過我覺得他好像更喜歡你。”
他從來不是個八卦的人,而今一八卦起來就沒完沒了,唇角含笑,漫不經心卻又略帶審視地意味,似乎想要剖析她的內心世界。
陶詩總是沉默片刻,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掉。
後 來她開始拒絕參加這樣的活動,祁行卻忽然把以往資助的困難優秀大學生叫到了家裡做客,要陶詩招待他們。他笑吟吟地坐在長餐桌的盡頭,替她一一介紹這些“A 市十大傑出青年”或者是“尚在讀書就擁有了獨立工作室的年輕人”,末了又指了指陶詩,“這是我們家的小公主。”
陶詩坐在餐桌的另一頭,看著祁行那優雅又無可挑剔的舉止和他面上溫柔高雅的神情,忽然覺得胃口盡失。
她該感謝他沒有介紹她是他的妹妹或者女兒,感謝他大費周章替她邀請了這麼一群優秀青年。
於是她沉默地吃完了飯,謊稱身體不舒服,直接回了書房看書。
那群年輕人還在客廳裡交談的時候,祁行走進了書房,輕輕地把門合上,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哪裡不舒服?”
“經期。”她撒謊。
祁行看她幾眼,一邊走到她身旁看她手裡的書,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了句:“我記得還有九天才會來,怎麼,這次提前了?”
有那麼一瞬間,陶詩想哭。
他記得她的喜好,記得她的繁瑣小事,甚至連經期這種私密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他能勘破她內心最隱秘的情緒,卻唯獨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她把書仍在桌上,忽然間仰頭直視他:“我不想談戀愛,不想認識外面那群人!”
祁行沉默地和她對視片刻,彎起嘴角,“誰說了要你和他們談戀愛了?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也該多認識認識同齡人,總是窩在家裡和我這種歲數的人在一起,也不嫌悶?”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悶不悶?”陶詩難得這麼跟他頂嘴。
祁行失笑,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她的挑釁,拉著她的手往外走,“那總該給我個面子,既然今天他們都來了,幫幫我招待一下,畢竟你是這裡的女主人啊!”
女主人三個字令陶詩低落的情緒瞬間又高漲起來,整顆心熱乎乎的,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悅給充盈了。
他是這裡的男主人,而她是女主人,這意味著什麼?
她不再抗拒,跟著他走出了書房,加入了那群人。
她笑著和每一個人攀談,和他們談論這個年紀應該關心的一切,分享那些奇妙又獨特的經歷,一起笑一起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