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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太這句話沒錯,但凡是通房有了產育,不管是生男還是生女,都是功勞一件,都要抬做姨娘的。
“老太太,”柳大太太陪笑,“媳婦也想抬了她做姨娘,只是她初來乍到的,怕是不能服眾。媳婦的意思,先這樣,也讓她學學府裡頭的規矩,過了兩月仨月,風風光光地抬了她做姨娘,可不是更好。”
“倆月仨月,到時候她們母女可還能有命在?”柳大老爺怒道。
“老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柳大太太就委屈起來,扯了帕子抹眼角,“老太太給媳婦做主,媳婦什麼時候是那麼不賢良的人了。若真是那樣,可還能容她敬這杯茶。老爺這樣,媳婦實在難堪。這件事,媳婦不管也罷了。只隨老太太和老爺安排去吧。”
不僅柳大老爺沉了臉,柳老太太也陰沉了麵皮。
“大太太,你這是什麼意思?”柳老太太盯著柳大太太問。
柳大太太抬眼瞧見了柳老太太的臉色,心就不由得一沉,臉色也就跟著變了。她本以為,這樣一拖延,她又說的這樣周全,柳老太太必定能給她顏面,點頭答應下來。但是看柳老太太此刻的臉色,卻並不像她預料的那樣。
果然嗎……,柳大太太咬著牙看向海棠,在看到海棠那張臉之後,閉了閉眼睛。
“二太太,三太太,你們勸勸大太太。”柳老太太突然道。
“大太太是個賢良人,這不過是跟老太太逗悶子那。其實啊,大太太心裡,早就準了。沒瞧見,大太太賞下的那隻簪子,那可是平常大太太心愛的東西,輕易不肯拿出來的傳家寶貝。”柳三太太正愁無法插話,見柳老太太這樣問了,忙大笑道。
柳若姒和柳若姍都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柳三太太的話,說的太絕了。她不僅往反裡亂解柳大太太的心意,嘔了柳大太太一下子。還將那隻普通至極的簪子說成是柳大太太的傳家寶貝,這豈不是在說柳大太太窮酸嗎!
柳大太太本就心裡不自在了,又被柳三太太這樣嘲笑,麵皮就發紫了。
“還是三太太知道大太太。”柳二太太就道。
“呵呵,”柳老太太就笑了,“既然這樣,那就定下來吧。你老爺原先也有姨娘,都沒了,如今就抬海棠做了姨娘吧。依舊住在她現在住的院子裡,大太太那裡收拾好了,想跟海棠姨娘親近親近,再讓海棠姨娘搬過去好了。”
“大太太,你說怎樣?”柳老太太又問柳大太太。
柳大老爺面上的表情就舒展了許多。柳大太太這個時候再說別的,可就是太不知進退了。柳老太太是打定了主意,要維護海棠的。
“就依老太太。”
“什麼依我,是你們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做主。”
“是。”柳大太太就道,“老太太,新姨娘孃家姓金,府裡頭的規矩,還是叫金姨娘合適些。”
柳老太太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深深地看了柳大太太一眼。
“就依你吧,就叫金姨娘。”
海棠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柳老太太就說累了,一屋子的人慢慢散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這事本不關柳三太太什麼事,然而她卻格外的歡喜,因為柳大太太不高興。
柳三太太邀了柳二太太,到花園子裡頭逛逛。兩人走到芍藥花叢前,就停了下來。
“老太太可十分護著這海棠。二嫂,你說,會不會是……”柳三太太讓伺候的人退的遠一些,就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跟柳二太太道。
“噓,可不要說,不是鬧著玩的。”柳二太太就讓柳三太太不要聲張。
柳三太太就知道,柳二太太是跟她想到了一處去了。
“看來是了。瞧大太太看著海棠那張臉,跟見了鬼似的,嘔的不行,還有些心虛!你說,姨娘都抬了,還在乎個怎麼稱呼。偏不讓人叫海棠,叫金姨娘。二嫂,你注意了沒有,大太太一聲海棠都沒叫過的,避諱的很。”
“那時抓花了金姨娘的臉,怕也是看見了,想起那過去的人來了!”
柳二太太不讓柳三太太說,但是柳三太太哪裡又忍得住。兩個人在花叢前說話,卻沒留意,花叢對過假山石後,一個人將柳三太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柳三太太要跟柳二太太說體己話,連柳若姒和柳若姍兩個也給支開了。柳若姒和柳若姍進了花園,就繞到荷塘邊,看荷塘裡新嫩的荷葉,還有荷葉下面搖頭擺尾的錦鯉。兩人正看的高興,就見石橋對過,柳若娟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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