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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郎還記得南郊莊子麼?”
李晟分明一動不動,可溫榮卻看到李晟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溫榮笑得愈發歡喜,“晟郎笨笨的,就是晟郎去年關西域高僧的莊子呀。莊子上的管事很是用心。栽的葡萄是又大又甜。剝了皮,整顆丟進嘴裡,再一口咬下去。滿嘴香甜香甜的汁水,偶爾有極微的一絲酸,那滋味淌在唇齒間,真真是千金不換的人間美味。過幾日晟郎一定提醒我打賞南郊莊子的管事和小廝。實是不容易。”
溫榮挽著籃子走下亭子竹階,自顧地抿嘴笑。“晟郎一定饞了,待我用泉水將葡萄洗乾淨湃涼,就剝給晟郎吃。”
綠佩朝竹亭外的侯寧瞪了一眼,小聲道。“王妃去洗葡萄呢,你還不趕緊去亭子裡陪王爺說話,杵像根木頭礙人眼。”
侯寧連連點頭。三步並作兩步進竹亭,不知是站是坐。乾脆蹲在矮榻旁邊。
綠佩則緊緊跟隨溫榮到靈璧石泉眼旁,緊著嗓子說道,“要不王妃回亭子歇息吧,奴婢麻利兒洗好葡萄,就送到竹亭裡去。”
溫榮搖搖頭,挽起袖子捻著裙襬,斜坐在泉眼旁。
溫榮將盛滿葡萄的籃子放在靈璧石下,冷涼的泉水剛好沒過竹籃,一顆顆本就黑得發亮的葡萄,浸到清澈泉水中,再被枝葉縫隙裡的陽光照著,是愈發晶瑩剔透起來。
溫榮一邊仔細洗葡萄,一邊與綠佩說道,“你啊,對侯侍衛別總是大呼小叫的,過兩月就要成親全大禮的人,還像個孩子似的。侯侍衛是個老實人,你可不能欺負他,否則王爺和我都會站出來替他打抱不平的。”
溫榮抬起頭呼口氣,用手背將額角的薄汗擦去,又接著洗葡萄和交代,“夫妻之間呢,就應該相互照顧、相濡以沫,既然你心甘情願與他共度一生,那便不管生老病死,都要不離不棄……”
綠佩眼圈一紅,緊緊揪袖子,可還是忍不住開始抹眼淚。
溫榮沒注意到綠佩哭了,仍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過日子呢,無非是算算茶米油鹽、道道他家長短,過久了不免麻木,所以千萬不能忘記十五賞月,初春賞花。綠佩你要記著,日子可以平凡但不能平庸。”
綠佩摳著青石板縫裡的新泥,手指黑乎乎的又去擦眼淚,一張臉像花貓似的。
綠佩終於扛不住,哭著說道,“王妃,你真的不要綠佩了嗎?綠佩哪裡做得不好,王妃說了,綠佩一定改,只是千萬別將綠佩丟下不管。”
溫榮抬頭見綠佩滿臉泥巴哭得正傷心,趕忙取了泉水替綠佩擦臉,心疼地說道,“哪裡是丟下你不管?只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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