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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開心地晃著白胖的小手,糯糯地說道,“大哥,吃葡萄,可甜了。”
林氏吩咐婢子打了水,為溫景軒拭面與淨手,溫榮瞧見軒郎的絹絲玉釦環腰帶上還掛著刻有‘衡山’二字以及巍峨山嶺的書院牌符,撲哧一笑,“軒郎何事如此著急,領著牌符來阿孃房裡上學了。”
“就你眼尖嘴利的,”溫景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信遞與了溫榮,說道,“這是林家大郎遣人送與我的,我看完了卻只知乾著急,不知榮娘有何想法。”
溫榮輕輕抖開折成四方的蠟生金花羅紋宣,宣紙散發著淡淡的松煙墨香,信只是隨手草草而寫,行書字法如行雲流水一般,細看卻透著入紙八分的剛毅,如此書法必然是下過苦功夫的。
看完了信中內容,溫榮蹙眉將信還與軒郎,憤憤地說道,“簡直無稽之談,調令文書是吏部下的,文書又是經過了聖人的核查,流言不過是些小人的鬼蜮伎倆,故意為難了阿爺,不去理睬也罷。”
“可聽說御史臺言官要以調令不合規矩為由,彈劾阿爺與中書省。”溫景軒雖也知道是無稽之談,可依然心存顧慮,擔心阿爺真會遭到莫名彈劾。
溫榮無奈地笑了笑,“關於言官彈劾一事,軒郎大可放心,不過是傳言的一部分罷了,不會是真的。御史臺言官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若他們彈劾阿爺,就等於是在否決聖人的決策。流言不過佔些口舌便宜,如今重要的是,阿爺那容不得侮辱的性子,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了。”
溫景軒連忙頜首,他確是未想到這一層,還是榮娘想得通透了,“榮娘所言極是,如此我們只要知曉阿爺的想法,勸住阿爺便好了。”
溫榮望了眼在一旁默默聽她與軒郎說話、一臉焦色的阿孃,笑著寬慰道,“不過是些小手段,阿孃不必擔心。”
雖然林氏與溫景軒略微放下心了,可溫榮自己並不踏實……
林中書令是老臣,必然不會受到影響,流言只是針對阿爺的,可為何流言偏偏說阿爺借的是姻親這層關係,而非靠的大伯父呢?按理阿爺與大伯父是嫡親兄弟,關係遠比與林中書令的近,且大伯父還是從一品國公……
溫榮執起明暗繡金絲蘭水紋團扇,輕掩瞭如瑩玉般雋美的臉龐,心裡溢漾著苦澀,流言者是不想將國公府牽扯入其中,如此想來,流言怕就是府里人傳出,並同樣是在朝為官的……
流言可不在意,可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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