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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行,就算他要給葛笑笑撐腰,也要先佔理。
至於葛笑笑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任何傷都是可以治好的,當年他傷得那麼重,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十年,現在不還是漸漸在恢復中。
受傷,不僅是教訓,也是成長。
“笑笑姐才沒有惹事……”
惹事是兩隻小狐崽兒,花見雪雖然性情羞澀,不過口齒還算靈俐,很快就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有幾個身份不俗的修士,在逛翡玉映花樓的時候,恰好碰上帶著兩隻毛團的葛笑笑,其中一個女修士一眼看中了兩隻毛團,就攔住葛笑笑提出要買,開出的價格還不低。
葛笑笑把兩隻毛團看得跟親兒子一樣,自然是不肯賣,她一向嘴上不饒人,少不得回敬那女修士兩句,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話,就是諸如“靈石多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家小狐狸無價”之類的話。
那女修士在門派裡大概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當場就變了臉色,一掌打在葛笑笑的胸前,幸好花見非當時正好走進翡玉映花樓,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女修士一行人的身份,心知不好,連忙上前打圓場,同時打眼色讓花見雪過來通知林莫南。
林莫南心中有數了,緩步走到院落一角,從栽種在牆角的青竹上隨手摺下一截竹枝,不慢不緊地抹去上面的枝叉和竹葉,隨口又問道:“那些人是哪個門派弟子?”
在落花城內,花家也算數得著的散修勢力,能讓花見非這麼忌憚的,只有掛在仙盟名下的正經門派弟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看來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派,名門大派的弟子自有修養,就算一言不合,也自持身份,都是讓身邊的狗出手,輕易不會自己赤膊上陣。
“是……是百花宮……”花見雪嚅嚅答道。
林莫南一哂,笑道:“沒聽說過……走吧。”
既然他沒有聽說過,可見這個百花宮也是十分不入流的門派。大逍遙派雖然沒落了,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上門來的。
花見雪在前面帶路,她生在落花城,長在落花城,對這裡的街街巷巷瞭如指掌,沒沿著大街走,而是一頭鑽進了一條小巷裡,七轉八拐,須臾就到了翡玉映花樓,恰好看到葛無缺正站在翡玉映花樓大門前。
“師叔?”
看到花見雪和林莫南,葛無缺明顯錯愕。
林莫南失笑,道:“現在你可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同時抵達翡玉映花樓,葛無缺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而他已經都問清楚了。
葛無缺:“……”
“該急的時候不急,不該急的時候瞎急,快進去,不用問三七二十一,笑笑說是誰打了她,你就狠狠打回去。”
林莫南一竹枝抽在葛無缺的背心上,把面癱少年抽得不由自主向前飛去,以極其難看的姿勢一頭撞進了翡玉映花樓的大門。
花見雪的嘴巴張成了圓形,林前輩看著溫和秀氣,怎麼出手這麼狠?
林莫南衝著她溫柔一笑,雙手負於身後,不緊不慢地走進翡玉映花樓。
☆、38·說打就打天地也不怕
裡面已經打上了。
“姐;誰打的你?”
葛無缺撞進翡玉映花樓;在地上打了七八個滾,撞翻了一張桌子;兩架屏風;當他暈頭轉向地站起來時,正好一眼看到了葛笑笑,正坐在靠著窗的桌子邊;兩隻狐崽兒趴在她的膝上,左手邊坐著花見非;右手邊坐著一個頗有風情的少婦;對面則坐著三人;一女二男,身後還侍立著三人,也是一女二男,卻是十足十的凡人之身,顯然是僕從侍女之流。
“是她。”
葛無缺就問了一句話,葛笑笑也就回了一句話,指尖直指坐在她對面的女子。女子一身緋衣,容顏嬌美,氣質柔弱,我見猶憐。
可惜葛無缺不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葛笑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他一劍就衝那女子砍了過去。師叔說了,直接砍,沒事。
“不可!”
“放肆!”
前一聲出自花見非的口,他都沒料到,葛無缺以這麼狼狽的方式出場,居然是說拔劍就拔劍。
後一聲則是出自坐在那女子左側的男子口中。男子一身羽扇綸巾,容貌也頗為英俊,只是嘴唇太薄,顯得刻薄無情,破壞了他這身裝扮應有的倜儻之意。
隨著那一聲“放肆”,男子閃電出手,以羽扇架住了葛無缺的竹劍。羽扇的扇骨為精金所造,羽毛則是來自靈禽鐵羽銀鷂,無論是鋒利還是硬度,都遠勝竹劍。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