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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萬種誘惑,不能動搖。
山谷中,青草蔓蔓,不見鳥獸,不見人蹤,唯有土冢一個。冢前無碑,唯劍一把,劍身直入冢腹,冢頂只露出劍柄。
葛無缺心中一動,曾聽說蜀山有劍冢,唯有緣人方可得見,若能得劍冢認可,即可得一柄靈劍之胎,無論是外劍之修還是命劍之修,皆大有好處,若是外劍之修,可用靈劍之胎錘鍊出一柄絕世靈劍,若是命劍之修,則可將靈劍之胎煉化入本命金劍,使之靈性非凡。
此冢中有劍,莫非就是劍冢?
輕撫竹劍,他沉吟片刻,對那劍冢深深一禮,然後轉身離開。靈劍之胎雖好,非他所欲,若要煉化,他更想將這柄竹劍與本命金劍合二為一。竹劍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既不能使本命金劍更堅固,也不能使它更靈性,但這竹劍卻是摘自大逍遙派山頭所生之青竹,由師叔親手削成,他自學劍之日起,便執此竹劍,值得一心一意的,又豈止是劍道,劍亦如是。
“站住。”
一個清冷的女聲在他的身後響起。
葛無缺心中一驚,轉過身來,卻見劍冢之旁,多出一個蒙面的紅衣女修。無聲無息的出現,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連忙施禮,道:“晚輩大逍遙派葛無缺,拜見前輩。”
“你可知此為何地?”
蜀山之內,蒙面的紅衣女修,唯有一人,肖紅衣。因避諱其名,蜀山晚輩弟子,無人敢著紅衣。
“應為劍冢。”
可惜葛無缺並不知道夜叉老祖肖紅衣,若知,他必然就會知道,肖紅衣千年不出忘情川,這裡,不是劍冢,而是忘情川,只不過是他運氣好,並沒有撞上靈潮氾濫的時間,不然恐怕哭都哭不出來。
肖紅衣也不糾正他,反而頗有興味道:“既知劍冢,為何不取劍?莫非是看不上蜀山珍藏的靈劍之胎。”
語聲到最後,已是森然,恰如一柄利劍,直指葛無缺的要害。
年輕的掌門人臉色微變,一言一息皆可化為劍勢,這等境界,只怕與師叔的劍心如鏡相差不遠,知道自己遇上的必是蜀山前輩,然而除了姿態更敬重之外,並未為其所懼。
“晚輩不敢,只是晚輩之劍,重在一心一意,靈劍之胎雖好,晚輩卻不願三心二意。”
“本座看你時時撫著那柄竹劍,莫非這就是你的一心一意?”肖紅衣冷笑一聲,“竹為下品,劍亦為下品,二者兼具,下下之品,也值得你對它一心一意。”
“劍心貴純不貴珍,此劍雖陋,卻是晚輩心之所繫。”葛無缺有些惱了,竹劍再次,也不容他人品頭論足。
“又是一個極情道,天下劍修,就不能有幾個出息的,走來走去,走不出這極情道,將來成就也有限。”肖紅衣嘲諷著。
葛無缺一呆,天下劍道出蜀山,而極情道也是蜀山的根基,隨劍道而一起傳於天下,劍修皆以能悟極情道為目標,卻沒想到,他居然會遇上一位看不上極情道的蜀山前輩。
☆、141·不識抬舉自剜心頭肉
“前輩;道不同;不相為謀,請恕晚輩失禮;這就告辭了。”
行了一禮;葛無缺轉身就走。不料才走出數步,一股威壓迫來,壓得他寸步難行。
“忘情川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肖紅衣森然冷笑。
“前輩,何必強人所難。”葛無缺慍惱;“再者;此地也並非晚輩有意尋來。”
過蜀道;登天徑,他還奇怪他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呢。
肖紅衣緩步踱上前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嗤笑道:“來了就是來了,與有意無意何干。蜀山劍冢,一向是因緣尋主,你與它有緣,所以便來了,既來之,則應安之,你棄它而去,便是負心。本座生平最恨負心之人,每每見之,必剜心剔骨,剮肉剝筋。你可想試一試?”
葛無缺氣結,生平未曾見過這等不講道理之人,怒道:“晚輩修劍,誠於心,堅於志,一心一意,從未改變,若晚輩為苟全性命,取了靈劍之胎,方是負心之舉。”
他這裡話音未落,心口便是一痛,竟是肖紅衣驀然出手,自他心頭生生撕下一塊血肉,隨之一甩,那塊血肉落於劍冢之前。
“你都看見了……”
肖紅衣的身影幾乎同時也出現在劍冢前,一身紅衣,風中飄揚,若熊熊烈火。
她竟是在對著劍冢說話。
“千挑萬選千年整,就挑中這麼個跟你一樣死倔的小子,趙青雲,你的眼光永遠都是這麼差勁。”
葛無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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