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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不管什麼來歷,他在我們天機木家的恩人帖上落了一筆,至少在九山十八脈,他可不是無名之輩了!而且看家主大人的樣子,對林山公子好像不止是感激,還大有欣賞之意?”
“嗯,我也看出來了!能夠被家主大人欣賞,林山公子的氣運真是不錯!如果能被木小姐欣賞,那可真是……真是一生的機緣啊!”
“可笑五十代首席大弟子丁師兄,之前幾乎咬定了林山公子不能成事,這會兒面對林山公子,臉色怕是尷尬得緊吧?嗯,怎麼沒見丁師兄,莫不是突然抱病在床?”
“咦,丁師兄來了,還有米心劍!啊,快看,丁師兄和米心劍背上背的是什麼?”
好幾位弟子正在臺下熱議著,有位弟子眼尖,遠遠地看到丁萬沖和米心劍師徒倆,正半躬著身子,從廣|場另一頭緩步走來,好像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的樣子。
“嗯?”
高臺上,楚峰正在和木開山談笑著,目光一轉,也看到了遠處走來的丁萬沖和米心劍。
剛才楚峰還在心裡尋思,之前對自己咄咄相逼的丁萬衝,此時怎麼不見人影了,是躲起來了麼?正想問問木開山呢,卻正好看到了丁萬衝的到來。
“父親,您看,是丁師兄來了!他身上背的,好像是虎刺蛇荊?”木開山向木震東說道。
“嗯,看到了!”木震東點點頭,“我讓他自己想個向林山公子賠罪的方式,他現在負荊請罪,來得倒是時候!”
眾位弟子們看到丁萬沖和米心劍徒弟倆,身上揹著層層的虎刺蛇荊,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第26章 寬宏大量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烈日高懸。
火熱的陽光下,丁萬沖和米心劍師徒倆人,不但光著背脊,而且都赤著雙腳,背上揹著好幾層虎刺蛇荊。
師徒倆人低垂著頭,散亂的頭髮遮蓋著臉龐,就像鑄下大錯的罪人一般,一步一步,艱難地向這裡走來。
虎刺蛇荊,是虎山的蛇道上所產的一種帶有無數堅韌倒刺的荊棘,百年才長成,放在大青石上,都能硌出深深的印來。這種荊棘表面,佈滿著虎鉤一樣的倒刺,紮在人身上,整條荊棘會像蛇一樣往體內鑽,所以名叫虎刺蛇荊。
平時獵戶們收割了之後,佈置在陷坑裡,可以讓野獸立刻癱瘓。而用來馴化蠻獸時,也能打得蠻獸服服帖帖。
丁萬衝是木家第五十代首席大弟子,現在是煉體期六重,“引氣”的境界,雖然有第五重“鐵骨”的強大體質,但讓這好幾層虎刺蛇荊壓在背上,這一路走來,背上也是鮮血淋漓,血流滿背!
米心劍也好受不到哪去,雖然身上背的虎刺蛇荊少一些,但他只是煉體期三重的武力,區區幾根蛇荊就讓他皮開肉綻,流血不止,每邁一步,蛇荊上的倒鉤翻起皮肉,那是鑽心的疼。
一步一步,丁萬沖走到高臺前方几丈處時,抬頭看了一眼高臺上的眾人,然後,雙膝緩緩地跪了下來!
身後的米心劍,也毫不遲疑地跪在師父旁邊。
師徒兩人低垂著頭,如請死的罪人一般,一言不發。
看到這一幕,楚峰心裡大爽,暗暗叫好!
之前這對師徒,一再冒犯楚峰,要說楚峰心裡不生氣,那是哄鬼的假話。而眼下這一幕,讓楚峰心裡叫好,之前的怨氣頓時消減了很多。
看到木震東投向自己的目光,楚峰心裡突然一動,立刻問道,“木家主,敢問——這是為何?”
手指著高臺下的丁萬沖和米心劍,楚峰臉上一副不解之色。
“林山賢侄,我聽說之前你登門自薦時,丁萬沖和米心劍這對師徒,曾嚴重冒犯於你?丁萬衝是我的首徒,米心劍也是五十一代弟子中頗為活躍的人物,在我臥病之時,他們師徒倆人不但沒有熱心招待你,反倒一再衝撞,差點讓你負氣而走!不管是對木家的名聲,還是對木小姐的生死安危,這對師徒都有不可推脫的罪過!”
木震東收起了剛才的笑容,一臉的嚴厲。
“林山賢侄,如果你心中有什麼不滿,儘管向這對師徒招呼便是!另外,丁萬衝與你打賭所輸的兩千金,他已經交到開山手上,賢侄隨時可以取用!”
倒不是木震東做作,按照天機木家的家法,弟子們衝撞了府上的貴客,是必須要受到懲罰的。而丁萬衝師徒所衝撞的,又是楚峰這位解除了木巧雪脈痛的貴客,差一點鑄下大錯,所以受到的懲罰自然就要加重,那兩千金的賭注自然也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