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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如他。”李江承認，“我只想為自己的感情自私一次。”

“二哥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能照顧好大嫂，別讓她受委屈，而你如今，不僅辜負了娘，辜負了大嫂，也辜負了二哥。”蘇淺淺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記鐵錘，打在李江的心上。

“大嫂對大哥有著怎樣的深情，大哥最清楚，二哥也清楚，所以才放手，還希望大哥考慮明白。”蘇淺淺說著，轉過身就準備走。

李江追問：“我的深情你就不清楚嗎？”

“請大哥好好照顧娘，照顧大嫂。”蘇淺淺輕聲。

李江擋在蘇淺淺面前，眉頭緊擰，問：“你對我，就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感情？一點兒都不感動？你喜歡白焰華？”

“大哥於我只是大哥，從來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蘇淺淺冷然一句。

“哈哈哈——”李江笑了，“好一個沒有半點兒，蘇淺淺，你真是絕情。”

就在這時，步非帆闖入府中，直奔蘇淺淺而來。

李江擋在蘇淺淺身前，喊道：“快來人！抓住他！”

蘇淺淺見步非帆孤身一人，大致猜到白焰華贏了，只不過，步非帆逃到這兒來了。

“我沒輸！”步非帆眼眶猩紅，“我是佔天命的，我不會輸！”

“天命？”蘇淺淺笑了，“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麼多天命？”

“蘇淺淺！”步非帆提起劍指著她，“為什麼？我給皇后的位子給你，你都不要，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蘇淺淺很簡單的幾個字，清麗又冷然。

李江的眉頭更緊了，她那麼無畏，那麼淡定，僅僅一句不喜歡，就回答了所有問題。

李江發現，他敗了，敗就敗在他愛的是蘇淺淺。

論位高權重，連皇后的位子她都不要，李江比不過。

論情深似海，白焰華苦苦守候了她這麼久，李江也比不過。

在這片刻之間，李江一直抓緊不肯鬆手的東西，到底還是沒辦法，只能鬆手了。

“不喜歡？等我殺到你喜歡為止！”說著，步非帆就向蘇淺淺刺來。

步非帆的武功一點兒都不弱，蘇淺淺與李江都不是她的對手，而旁邊那些丞相府的殺手們上來也只是送死。

蘇淺淺擰住眉頭，她知道步非帆羸弱的身體狀況一直就是裝出來的，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強悍。

就在這時，步非帆鎖住蘇淺淺的喉嚨，李江拼死上前搭救，步非帆索性鬆開蘇淺淺，一劍刺向李江。

“不要！”孟南霜一聲大喊，跑出來，剛好擋在李江身前。

步非帆的劍刺進孟南霜的身體，白焰華趕到，趁著這片刻，一劍刺進步非帆的心臟。

步非帆的眼睛忽然睜大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輸。

一直以來，他都是贏家，步步為營，而且，做什麼事都有萬千追隨者。

步非帆回過頭，看見是白焰華，他不甘心的吐口血出來。

“白焰華。”步非帆喃喃著，“白焰華，我早在幾年前，就該將你殺死。”

步非帆想著，如果那樣的話，蘇淺淺就是他的，皇位也會是他的。

可這一切，如今都化作一場夢，虛無縹緲了。

“南霜！”李江大聲喊，“你醒醒！醒醒啊！”

“夫君。”孟南霜輕笑著，“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是，是我不好……當初，不該……”

“大夫！御醫！”李江衝四周的人喊，可已經去喊了，哪裡這麼快就來？

看見孟南霜胸口的血不斷流出來，李江慌了，他從來沒為自己的妻子做些什麼，都是她在守候著他。

現在，她竟然還是為他死的！

“夫君，霜兒好冷。”孟南霜屋裡的閉上眼睛，“霜兒，好想抱緊你。”

“霜兒，你堅持住，你不會是死的，你不是說想為我生孩子嗎？你死了怎麼生？你死了我怎麼辦？”李江問，聲音哽咽。

這時，李山和李如也趕來了，看見孟南霜倒在李江的懷裡，再看向一旁已經死去的步非帆，只能擰起眉頭。

白焰華走到蘇淺淺身邊來，輕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蘇淺淺搖頭，對李江說：“將大嫂抱去房間。”

“畫兒？”

“快。”

李江趕緊抱著孟南霜去臥房，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蘇淺淺快速替孟南霜止血，再探向她的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