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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感慨;倍覺溫暖。
韓家大伯韓文誥是個書蟲;智商很高;情商欠缺;像小魚這樣爽直不作偽的性情最對他脾胃,倒是拉著這個小外甥女兒說了好一會話。
上回小魚認親,韓綸特地將兒子從京城叫回來;不過兩個孫子都跟著許氏在京城裡,所以這回是韓渭韓汶第一回見著這個表妹。韓渭十五歲,韓汶十二歲;與小魚的年紀也差不太多。
韓渭和韓汶性格並不像他們爹那樣木訥沉悶;俱像許氏一樣,玲瓏八面的;沒一會兒,就跟小魚混熟了。
倒是周綺,一直端著,靜靜地站在那裡,因為太守規矩太有禮,問一答一不像小魚那樣放得開,韓家兄弟覺得這位表妹雖然長得漂亮,卻是無趣的很,也不過略見了見禮,就都圍著小魚說話了。
方氏未出嫁前是常來姨媽家玩的,與韓文誥夫婦也熟,見韓家兄弟圍著小魚轉,冷落周綺,心下有些忿忿,不過因為才在韓夫人面前吃過冷臉兒,知道姨媽對自己還有氣呢,也沒那膽子在此時去撩撥,就拉了許氏在一旁說悄悄話兒。
許 氏出身世家,她祖父曾在翰林院做過侍講,還給當今皇上教過幾天《大學》,皇帝見了他都要客氣地叫聲老師。她出身帝師之家,父親又曾任國子監祭酒,自小跟男 兒一樣讀書習字,所以雖然韓文誥是那樣一個只知讀書的悶性子,夫妻之間也能談到一塊兒去,夫唱婦隨的很是恩愛。
要說許氏的見識,比一般世家女兒要高一些。因為她嫁到了有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之訓的韓家,又肚皮爭氣地連生兩個兒子,所以許氏在後宅裡的生活相當自在幸福。
婆婆開明,丈夫敬重,兒子聰敏煉達,她幫著婆婆料理家事,閒暇時蒔花弄草,與丈夫筆墨說文,她覺得這日子再沒比她過得幸福的了。
只有一樣,長子的婚事至今還沒定下來,讓她頗有些煩惱。
韓綸如今正得聖寵,韓家又有那樣一條規矩。論理,韓家兒子是各家爭搶的物件。
誰家有寶貝女兒不想嫁到這樣的門庭裡去,誰家辛苦養大的女兒不想讓丈夫寵,婆婆愛的?
只是韓渭偏就不肯成親,非說中不了頭甲前三便不議親。
進士哪是那樣容易考的?
還要頭甲前三名!
就連他小叔韓文詣,打小出了名的神童,也不敢放出這樣的狠話來。
韓文誥和許氏私下裡議定了幾家,都被韓渭否了。非說以後媳婦要自己挑。他說韓家有那樣一條規矩,娶了媳婦一輩子就得對著那一張臉,容貌家世倒在其次,若是興趣愛好一點不合,脾氣稟性有點差池,那他這一輩子可不就毀了?
找不到合心意的,寧願就不娶了!
韓渭是韓家長房長孫,家裡寵上天的小少爺,他這番狂話放出來,韓綸非但不生氣,還直誇他孫子有骨氣,講情義。
許氏頭髮都要愁白了。
旁人家有兒郎的,十五六歲當爹的都有了,偏她這孽障,十五歲了還像個孩子,翻天倒地的潑猴兒,讓她操碎了心。
就聽方氏湊在她身前,拿帕子捂著嘴,眼神瞥著韓渭兄弟和小魚說:“小魚這孩子真是招人稀罕,您瞧您家老太太把她當眼珠子一樣疼著,就連兩位小少爺也都如珍似寶地看著她。真不知道將來哪家有這福氣能娶到她。”
許氏坐在一旁,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回了倆字兒:“那是。”
方氏見她不搭話兒,接下去也不好說,略忍了忍,但瞧著自己家女兒坐在那裡冷冷清清的樣子又覺得心裡不舒坦,偷眼瞧了韓夫人正拉著陳氏不知說什麼悄悄話兒,沒眼空著瞧她,便又將身湊向許氏。
“嫂子家的大郎如今也十五了,不知可說了哪家千金?”
許氏這回連眼都不抬了,端了茶,拿茶蓋子撇著茶沫兒,淡淡地說:“渭兒還在唸書,他祖父的意思是,等考個功名出來再說,現下倒是不急。”
“怎麼不急,這都十五歲了。”方氏眼睛一亮,“而且這有了意向,再去議親,定親,六禮行下來也要二三年功夫,嫂子也不心急?”
許氏笑了:“我有什麼好急的,他還小著呢,便是再過二三年,也未過雙十,正是大好年華。”
方氏只覺得自己小刀子一刀一刀全捅在棉花上了,半點不著力,不免有些心焦。
“我瞅著小魚怪好,嫂子沒想過將她留在你身邊?”
許氏將茶杯一放,面色已經冷了下來:“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想幫著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