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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別說是齊王,就算是太子,也要在心裡惦量再三。
岳家的助力可以是皇帝賞賜的,但絕不能是你自己爭取謀求來的。
皇帝送給你,和你自己主動謀劃算計,絕對是兩回事。
齊王是自小受寵,但他既非嫡亦非長,太子又素無過失,即便太子有過皇帝要換儲君,能換的也只會是皇后所出的平王,跟齊王沒有半點關係。
齊王要得到儲位,除非太子與平王都犯了大過,或是……
賢妃出了一身冷汗。
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身子抖得不那樣厲害,然後儘量用和柔平靜的口吻說:“本宮知道了,多謝弟妹如實相告。”
嚴氏暗暗鬆了一口氣。
大嫂什麼事都瞞著她,但她也不是傻子,或多或少能猜著一些。只是她在許家沒什麼發言權,富貴榮華誰不想?但她更不想平地生波,將一家子老小全都摺進去。
許家的男人們都在想著怎麼能讓身上有許家血脈的齊王成為天下之主,而大嫂就一心一意地想著怎麼能讓女兒去奪了小姑的寵。
嚴氏覺得,這一家子都瘋魔了。
可是她一直找不著機會跟賢妃商量。在她看來,許氏滿門裡,也就這位能在皇帝身邊歷二十餘載盛寵不衰的大姑姐是個有眼力,能拿主意的人了。
現在得了機會說出來,總比將來為了爭寵而將賢妃遠遠從許家推開之後再說要強些。
只是有些話,只能隱晦地暗示,卻不能明白說出來。
這裡是深宮大內,禍從口中這句話嚴氏還是知道的。
只盼著賢妃娘娘能從細枝末節處抓到她想傳達出來的意思。
賢妃坐在椅上,端起了茶。
嚴氏知機站起來,正要告辭離去,卻聽見宮外侍女來報,許昭容和郭氏一道兒來了。
來得正好。
賢妃讓宮人先將嚴氏送出去,讓她先行回許府。嚴氏哪敢扔下大嫂先回去,只能守在宮外,坐在馬車裡惴惴不安地等著。
這一等,等了足足兩個多時辰,嚴氏在車裡都眯忽了一小覺了,才等到臉色慘白的郭氏出來。
這在外頭,有什麼話也不好說。妯娌倆默默對視了一眼,都低下頭沒說話。
回了府裡,郭氏不放嚴氏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沉著臉一徑拽著她去了正院許老爺子的屋裡,又將許家兄弟二人都請了來。然後讓嚴氏跪著,郭氏開始告狀。
郭氏跪在公爹和丈夫小叔子面前,哭得喘不上氣兒來。
她活了三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狠狠削過臉面。賢妃當著她女兒的面,將她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她從不知道,向以溫柔賢淑著稱的賢妃娘娘也有說話那樣刻薄的時候,簡直是將她整張臉都踩到了泥裡還狠狠在上頭碾了碾。
若許玉不在當前,她忍也就忍了,頂多哭一場回來跟家人抱怨兩句,可是賢妃說她的這些話可是一字不落全落在女兒耳朵裡的。
明著是指摘郭氏,但她們在場的三個人都明白賢妃這火是衝著誰發的。
許玉跪在郭氏的身邊百般辯解分說,賢妃根本理都不理一下。那態度比出聲罵她還要傷人。
郭 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許老爺說:“媳婦是為什麼?玉兒那樣年輕的姑娘,送到那不能輕易得見親人的去處,平白耗損青春年華,也是為了咱們許家興盛昌隆。玉 兒進宮,賢妃娘娘也有親人可以借力可以幫扶,於她於咱們許家都是好事。她不領這情也就算了,憑什麼說我們居心不正,是要做亡國禍族的罪人?咱們出人出力, 也是為了她啊!多少人營營苟苟終其一生也登不上那位子。咱們幫著她,扶著她,捧著她,難不成讓她當太后還是害了她不成?”
“閉嘴。”許老爺罵了一聲。
郭氏立刻閉口不言了。
許家父子是抱著捧齊王上位的心思,但有些事不能宣諸於口,何況下頭還跪著嚴氏。
“有事就說事,扯那些做什麼?”許大老爺對妻子有些不滿,狠狠瞪了她一眼。
嚴氏規規矩矩地跪在下頭,垂著頭不說話。
許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問大兒媳婦:“賢妃不過說你兩句,你雖是她大嫂,但也是臣,君臣有別,說你兩句就這麼大火氣,傳出去,以為我們許家對君上有怨言。”
郭 氏抽泣著說:“兒媳自然是不敢對娘娘有怨氣的,只是不知道弟妹在娘娘面前說了什麼,讓娘娘發那樣大火氣,將我們母女視為仇人一般。弟妹既是我許家媳婦,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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