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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在眾人心裡,也只有韓大郎有膽子來問。
韓綸搖了搖頭說:“聖意難測,祖父也不知道為何。”
若是和藩,大齊勢盛,周邊屬國以子侄輩奉,就算來求娶,也要相對的求皇帝的女兒侄女之輩,很少聽說要求給皇帝當妹夫的。囂張暴虐如狄戎,就算來求皇帝的孫女輩和親,大齊也不可能答應。
可是好端端的,原打算指給太子當側室,現在突然又要認著當義妹,生生兒把輩份拉高了一截,這裡頭怎麼著都是有事兒的。
韓綸想起夫人與他說過這兩日榮王府和鎮南侯府都來送禮的事,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不管是榮王世子長子,還是鎮南侯世子,敘起來跟皇上都是同個輩份,莫不是……小魚的造化會應在這兩家身上?
到底唐小魚哪裡好,竟能入了皇室的眼?
韓綸捻鬚沉吟,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雷霆雨露,皆為君恩。是福是禍,左右皇上已經發了話,是躲不開的了。
可是皇帝自打找韓綸說過話之後,就像完全忘了此事一樣,該幹嘛幹嘛,再也不提一句,更沒有旨意下來。
韓尚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心想問,卻又不能問。
韓家一家人就好像半夜睡覺被人扔了一隻靴子吵醒了,另一隻靴子死也不肯落下來,為等這隻靴子一家人都睡不踏實。
陳氏母女卻什麼也不知道。
陳氏這幾日也有些著急。
明明說好了二月初十要開祠堂把小魚記上族譜的,可這都出了正月了,韓府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她旁敲側擊去問了常氏幾回,都被她含糊其辭地給糊弄過去了。再去問許氏,許氏則是直搖頭,讓她莫要操心。也不說是行不審不行。
大冷的天,陳氏嘴角生生給急出了燎泡。
她私底下與小魚商量,別是韓家人有什麼別的打算,不要把小魚記上族譜了吧。
唐 小魚想了想,對陳氏說:“咱們與韓家來往也有幾年,旁人不問,爺奶的品性您當放心,他們對咱們是真心實意的好,並無私心。當初上族譜的事兒也不是咱們提出 來的,若是有難處,不上也就不上。把名字記到本子上不過是個形式,真心才是換不來的。在族譜上加名字不是韓府一家的事,是一族的事,若有難處,咱們更不能 去逼著外祖母外祖父對不?”
陳氏點了點頭:“是我鑽了牛角尖,還是小魚你想得清楚。”
心裡不再惦記著這事,生活一時往常,倒也定心了。
德懋殿裡卻不怎麼平靜。
上回皇帝與韓綸說要讓唐小魚進東宮為太子奉儀,話說出去沒多久就有太子妃到壽康宮請安。太皇太后點了皇上兩句,若是皇上隨口什麼話都有人往外傳送,那還像什麼話?
窺伺聖蹤,窺測聖意,都是不想活了。
這是皇帝的逆鱗,用不著太皇太后再說什麼,他也絕對不會允許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
所以這次他與韓綸私議的話,沒有再傳出去。
宮裡宮外,還一意以為唐小魚要內選入太子東宮為太子奉儀。
李放為了這事沒少去榮王跟前胡攪蠻纏。他也不說自己對唐小魚有什麼心思,只說小魚一旦入了宮,莊子裡那千畝葡萄園就沒人能伺候好,收了葡萄也沒人能幫著釀琥珀光。千求萬求,求榮王去跟皇帝堂兄說一聲,別讓唐小魚嫁給太子。
榮王是個人精中的人精,孫子能騙了別人可騙不了他。他這點小心思,榮王一早就看出來了。
唐小魚這姑娘是還不錯,釀的酒也好,但榮王說起來跟小魚也不過是杯酒之交,孫媳婦是多大一件事兒啊,豈是孫子在地上打幾個滾就能草率決定的?
李放是他最喜歡的嫡長孫,將來榮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媳婦就更加重要了。
雖然自他祖父起到他都是自己個兒挑的媳婦,但也沒有說會挑個平頭百姓的,哪個不是貴女,哪個不是出自名門?說難聽點,每任榮王都是內定的宗人令,榮王妃就是宗室府的宗婦,沒有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連祭祀祖宗都會出錯。
唐小魚這樣在地頭滾的一身泥的農家女,的確是不在榮王孫媳婦考慮範圍的。
李放年紀還輕,唐小魚是他接觸交往的第一個同齡女子,年少慕艾之情未必就是命定一世的伴侶,榮王不覺想起李坦和他媳婦兒來。
“真是一對冤家!”老爺子搖了搖頭。
一向疼愛自己的爺爺不點頭,還罵他哪有跟自己堂侄兒搶媳婦的道理,差點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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