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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甚麼,可是她實在有些不爽,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心頭一動,猛然想起了昨夜那條樹皮蛇,還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分明可以掌控的感覺……樹皮蛇是冷血動物尚能指揮,那其它靈獸一定更好。花寄情忽然興奮起來,看帝孤鴻雙眼望著不遠處,似乎並未在意,於是悄悄選中了一頭看起來比較贏弱的靈獸,閉了眼睛,意念中向它命令“安靜!安靜下來!”
帝孤鴻放在她發上的手指忽然一頓,然後仍舊輕輕撫下,悄悄側頭去看她的神情,鳳瞳中俱是深思。花寄情並未察覺,仍舊全心全意發出指令。那是一頭開明獸,極通人性,她的命令發出,它燥動的動作頓時就是一頓。花寄情一喜,心思頓時散了,急定了定神,重又靜心凝神,再次命令:“走開!”
她雖然閉著眼睛,卻可以極清楚的感覺到開明獸的動作。那種感覺很奇怪,識海中好像有一條煙霧似的觸角,緩緩的向外伸縮,一旦觸碰到開明獸的神識,便迅速蜷起,再重又彈回,就這麼週而復始,好像在與開明獸神念交流,或者交鋒……
兩相抗衡,開明獸有些遲疑,花寄情的命令便更為強勢:“馬上離開!”
如果說剛才的命令像一隻柔軟的觸角,現在的命令,卻像是一根金針,一刺之下,開明獸全無抗拒,掉頭就跑,飛快的離開了嘈雜瘋狂的獸潮。
真的成功了!三階的開明獸誒!花寄情喜出望外,勉強抑著上揚的嘴角,細看樹下群獸,忽然靈機一動,笑道:“王爺,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他笑吟吟的順著她:“甚麼賭?”
她隨手指了一隻黑猿:“如果我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內,能讓這隻黑猿自行離開,你就出手製止獸潮。”
他當然心知肚明,可是看她雙眼亮閃閃的,卻起了逗弄的興致,做勢猶豫,“哦?黑猿?你要如何讓它自行離開?本王不信。”
她昂著小下巴:“你不要管我怎樣做,你只說你敢不敢賭?”
他愛極了她這自信滿滿的小模樣:“好,本王的小情情要賭,本王怎會說不?”
這人,真是甚麼時候都不忘沾她的便宜,花寄情興奮之下,也懶的跟他計較,點點頭:“好。”
李白蓮一直縮在後面,見她這模樣,不由得暗暗撇嘴,心說真是異想天開,一個毫無玄術修為的野丫頭,居然妄想對付黑猿,等會兒死都不知怎麼死的……卻礙於帝孤鴻餘威,不敢插言。
卻見花寄情解開了腰帶,從中間撕開再系起,便成了長長的一條,將自己的腳腕系在樹上,然後慢慢探身下去。此時腳下走獸爬不上來,而飛行類靈獸又被帝孤鴻打怕了,大多已經放棄,餘了少數幾隻繞樹盤旋,只有黑猿擅長攀援,爬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她這一探身,黑猿頓時興奮起來,四爪齊上,唰唰幾下便爬到了她的下方。
靈獸與尋常野獸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們是有靈性的生物,被動自保與主動攻擊的差別極大。如果她主動攻擊,靈獸們會呼朋喚友不死不休,而如果是他們先攻擊,那輸了就是輸了,死了就是死了。所以花寄情握緊短劍,卻不出手,只嚴陣以待,黑猿本就性子急燥,試探了幾下,見她一動不動,後腳一蹬便撲了上來。
花寄情飛也似的揚手,將短劍比在他撲來的位置,識海中卻迅速發聲:“退下去!”黑猿堪堪撲上那劍尖,卻猛然向後一縮,花寄情也有些緊張,繼續命令:“馬上離開!”
黑猿一對圓眼死死的盯著她,滿身戾氣,花寄情亦是雙瞳凜然,只是一瞬,黑猿掉頭就走,飛也似的跳到了地面,然後在群獸背上一路躍了開去。
花寄情大鬆了口氣,只覺得腳腕一緊,帝孤鴻已經伸手將她拉了上去,伸手承了她手,仍舊挽她坐在身邊,含笑道:“好厲害!”
花寄情再是聰明,也絕對想不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竟會知道,於是笑吟吟道:“還要多虧了王爺所賜的寶刃。”她眨眨眼睛:“那王爺……”
帝孤鴻聳肩:“好。本王為你趕走這些礙事的靈獸就是。”
他雙手虛捧,拈起一個手印,動作十分優雅,卻透出了些許隨意。少頃,他修長指尖有淡淡水霧凝成,慢慢變的濃郁,一直到水霧成球,他便輕輕向外推出。水霧離指,嘭的一聲爆開來,一時間宛如春風化雨,遍灑在靈獸身上。幾乎是立刻的,那些狂燥的靈獸便變的馴服,迅速俯首貼耳,下頜抵地,然後慢慢的退散開來。
這樣舉重若輕神乎其神的修為,真不愧是度玄部洲第一人!花寄情不由得微微抿唇,心中暗暗發誓,只要有一線機會,她也一定要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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