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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的小球掛在枝頭,煞是可人。
寒冰雪桔,是與火焰紅珠齊名的天地至寶,據說早已經絕種,沒想到這兒居然會有。如果說煉丹師的丹藥,相當於一隻拉著你進階的手,那這兩種聖藥,一陰一陽,一寒一熱,就好像墊在玄術師腳下的階梯,可以輕而易舉,將你直送青雲,而且完全出自天然,絕不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可是這會兒,大概魔王隱已經把成熟的雪桔全都摘走了,餘下的,只有半成熟的小青桔子……這簡直是入寶山而空手歸啊!花寄情遺憾的吐了口氣,忽然靈機一動,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了驚鴻劍。
驚鴻劍寒氣極重,平時她都將它收在貼身的劍袋裡,煉製過的劍袋可以隔絕寒氣,這會兒一抽出來,頓時寒氣沁人,花寄情將劍往雪泥上一放,轉眼之間,幾個小桔子便像是吹氣兒似的慢慢變大,迅速由澀青,變成透白。
她體質本來就是純陰,寒冰雪桔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聖品靈藥,送上門來的聖藥,不吃白不吃啊!魔王隱,對不住了!花寄情毫不猶豫的摘下一枚,往口中一放,馨香甜軟,入口即化,好像最上品的糕點,周身血脈都為之一陣舒暢。
成熟的雪桔每一隻都有棗兒那麼大,花寄情也不客氣,一口氣吃了**只,餘下幾隻實在可惜,索性全都吃光。看冰坑中的雪桔已經被她一掃而空,花寄情滿意的抹抹唇角,只覺一團沁涼舒爽的氣息,自肺腑向外迅速漫延,宛如潮水,每漫延一次,周身的靈力都會上漲一分。轉眼之間,就這麼無聲無息無波無瀾的衝過二階,二階初,二階中……二階巔峰……一直衝到三階巔峰才停了下來……
這副情形,若是被旁的玄術師知道,一定會羨慕的吐血,旁人數十寒暑之功,她在這兒開開心心吃吃桔子,一眨巴眼兒就過了。玄術師一到三階是一個坎兒,所以冰雪之力一鼓作氣衝到三階,便暫時停了下來,大量的沒能用到的冰雪之力,便慢慢收斂,儲存在丹田之處,一旦她修為加深,便會再鑄神功。
就在這時,地底又是一陣嘶叫,冰屋搖晃起來,花寄情左右一顧,飛快的衝向其中一間木屋,矮身鑽了進去,受驚的冰靈鼠一陣吱吱亂叫,花寄情急以神念命令:“安靜!”
冰靈鼠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類似攝魂的命令,迅速各就各位,將她遮的嚴嚴實實,幾乎是立刻的,魔王隱便衝了出來,他飛快的衝向冰坑……迅速跪坐下去,手都已經伸出,卻忽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空空的枝頭……
隔了許久……一直到地底再次傳來嘶叫聲,他才猛然回神,向天一聲怒吼,好像金屬刮嚓……其威勢驚天動地,幾乎天地變色,花寄情雖然躲在木屋之中,仍覺牙齒打戰,可是混在眾冰靈鼠的牙齒打戰中,並不明顯。
然後魔王隱猛然回頭,迅速掃過四周,然後怒吼一聲:“她在哪兒!”
咦?花寄情迅速神念命令,於是靈識將開未開的冰靈鼠們吱吱連聲,一齊指著東門,魔王隱一言不發的衝了出去。
花寄情輕吁了口氣。其實她知道他發現不了她,她原本就體質純陰,此時又剛剛吞下寒冰雪桔,冰雪之力尚餘了許多未能融化,此時的她,氣息完全不是血肉之軀,而是與冰雪同質,他除非是看到,否則不可能發現。
魔王隱就算要搜遍地宮,想必也不會耗時太久,花寄情飛快轉頭,看著他剛剛步下的階梯。躲在這兒等他回來,也仍有三成的希望不被發現,但……若向前走,也許會柳暗花明?
這湖底不知是甚麼,嘶叫聲雖然極可怕,卻始終沒有衝上來,想必是魔王隱用甚麼辦法把它控制住了,然後……再用雪桔來伺養他?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求生,花寄情很快就下了決心,隨手抓了兩隻冰靈鼠用來探路,然後一步步走了下去。
階梯極長,花寄情很快就變走為滑,刷的一下一溜到底,放眼望去,前面是一個漆黑的甬道,四壁泛著晃眼的銀光,看上去倒好像是用精鋼鑄就。花寄情才走了一步,便又聽到了嘶叫聲。不同於先前的狂燥,這一聲嘶叫中,充滿了莫名的興奮。花寄情心頭髮毛,定了定神,才一步一步向前……那嘶叫聲一聲迭著一聲,愈來愈是清楚,聽上去像某種大型的靈獸。
也許是因為數枚寒冰雪桔之功,也許是因為已經是三階巔峰的玄術師,花寄情居然沒有腿軟膽寒,無聲無息的向前飛掠,眼前乍然一空,已經出了甬道,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花寄情皺了皺眉,可是兩隻手都抓著冰靈鼠,也沒辦法掩鼻,只能抑著呼吸繼續向前。
那獸又是一聲嘶叫,聽上去已經近在咫尺,花寄情放慢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