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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沉沉枷鎖……我替你辛苦。
花寄情定了定神,笑吟吟的舉起筷子:“快吃罷,菜冷了。”一邊挾了一筷給他。帝孤鴻抬眼,咳了一聲,想說甚麼,卻又咽了回去……
自此花寄情過的完全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日子,每一餐都是帝孤鴻親手送來。她之前一直在努力修煉,現在卻是在刻意的放緩進度,除了比翼訣,其它都只徐徐修煉,神念受的傷也漸漸痊癒,丹田一片空無柔軟,感覺中,似乎又到了即將晉階的時候。
這天才剛剛吐納完畢,自入定中醒來,卻聽一個聲音道:“小花,我有事要見你。”
這聲音極近,又似乎極遠,花寄情一怔,道:“扶疏?”狐扶疏應了一聲,她便往外走,道:“但這殿中,似乎有帝孤鴻的結界。”
狐扶疏道:“沒關係。”
花寄情一怔,她這些日子梳洗,當然也看到了狐靈,難道以此為媒介,就不會被帝孤鴻的結界所阻?於是道:“那你進來罷。若是不容易也不必硬闖,等帝孤鴻來了……”
一言未畢,狐扶疏已經站在了室中,她的話也就中途收住,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微微彎唇,笑渦一現即隱:“你還好嗎?”
花寄情嗯了一聲,雖然不覺得有必要解釋,但畢竟曾朝夕相處患難與共,於是還是解釋道:“我前些日子衝五階失敗,受了一點傷,一直在養傷。”
狐扶疏點了點頭,他的狐靈在她身上,自然能感覺得到她的情形……因為不放心,所以時時探察,也當然看到了這些日子兩人的相處……見與不見,都是煎熬,狐扶疏別開眼,靜靜的道:“小花,有件事……你可還記得在魔域中,我的儲物袋曾經被那個‘天域之神’取走?”
花寄情偏頭:“嗯?”
狐扶疏道:“我之前不曾留神,一直到前日,才發現袋中多了一個東西。”其實,只是想要借這個理由,來看看她吧……他畫蛇添足的解釋:“我這是認主的法器,本來不應該被拿走,也不應該有人能開啟,更不應該放入東西……所以雖然東西尋常,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對……”
解釋許久,她只是點頭,雙瞳一清到底,狐扶疏只覺得心頭一痛,忽然就沒了哪怕半分力氣……她如此聰明,有何不知,他又何必這般撇清,當年是他拿她做人情,做幻境成全了帝孤鴻,現如今,後悔又有甚麼意思。
狐扶疏低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手帕包,遞了給她:“看上去是一個杯子,不知為何會放在我的袋中。”他頓了一頓:“你交給帝孤鴻罷。”
花寄情點點頭:“好。”
狐扶疏又站了片刻,苦笑一聲,直接從室中消失掉,花寄情也嘆了口氣,慢慢走回來,隨手拆開了那個手帕包……兩人同樣聰明,有些事不必對方開口,便即瞭解,所以花寄情真的以為,這只是狐扶疏來到這兒的一個……藉口,所以竟未曾生出絲毫警惕之心。
手帕中包著的,的確像一個杯子,看上去是黃金的,只比棗兒略大……花寄情隨手把玩,有點走神,卻不曾留意這杯中許多青黑色的紋絡,看上去像是蛛網一般,隨著她手指撫過,那些紋絡竟瞬間滲入了她的肌膚,然後迅速消失了。
☆、第101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若無若無的青色紋絡堪堪流盡,花寄情恰在此時嘆了口氣,隨手放下了杯子,杯子堪堪離指之時,青色紋絡的流動驟然加快,便如一個張開雙翼的惡魔,合身撲到了她的指尖,隨即深深隱入了血脈之中。花寄情只覺的指尖陰影一晃,下意識的抬手瞧了瞧,指尖修長,細白如瓷,毫無半點異樣。
她也未在意,正要起身,忽然覺得體內氣息迅速瀰漫鼓盪,湧水般漫過峰頂,隨即再慢慢流回……花寄情愕然了一下,不能置信的內視,毫無徵兆的,她居然就這麼到了五階?甚至不用屏息不必入定,比吃飯喝水還隨便,就一呼一吸之間,忽然到了五階?
遙聽的殿門前小麒麟大聲呀呀唔唔,顯然又在跟帝孤鴻撒嬌發脾氣,花寄情轉回頭來,帝孤鴻正一手提著食盒,一手半攬衣襟,悠然跨過門檻,小麒麟站在他肩上,正挺胸凸肚說個沒完,黑眼睛瞪的大大的,生怕跌下來,還伸小毛爪抓著他一綹頭髮。妙在即使這樣,宸王爺仍舊十分的飄飄欲仙,襯著清俊的長眉鳳目,好像下一刻就會一步登入雲巔。
花寄情迎上前去,伸手接下了小麒麟:“帝孤鴻,你已經把它寵的無法無天了。”
“情情的靈獸自然要寵,”帝孤鴻揚眉微笑,順勢握了她手:“今天怎麼……咦?”他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