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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寄情微笑:“他也不過是想為你套套我們的話兒,我自然不會怪他。但我們要找的人,在京城應該很容易找……所以不必麻煩了。”
溫亭寂默然點頭,說話間也就到了溫宅,卻是一間小小的院落,院裡院外,都長草鋪地,一任自然,卻極是乾淨整潔,溫少炎抱怨道:“我舅舅就喜歡住這種地方,園子裡連一朵花都沒種,你們若是不喜歡,晚上我帶你們回我家去住,這兒離東臨山太近,總是有些冷的。”
花寄情道:“沒關係,我很喜歡這種地方。”
溫少炎啞然:“不是吧?你也喜歡這種地方?難道精雕細琢的反而不好?”
花寄情不由得一笑:“雕樑畫棟,自然也好,但怎麼也是失之工巧,多了些刻意……反倒是這種毫不矯飾的自然風光,更讓人自在舒服。而且……”她指了指院中:“正是落葉時節,草上卻只寥寥幾片樹葉,顯然有人精心打理,而且這打理之人,亦十分愛惜草木,草上連個腳印都無……”
溫少炎訝然:“你連這也能看出?這兒連個下人也沒有,舅舅都是親自打理的,其實我們溫家在附近有多少好宅第,可是舅舅就喜歡這個,怎麼都不肯搬。”
她微微一笑:“想必是個有故事的地方。”
溫亭寂有些無奈,輕聲道:“少炎!”
“哦哦!”溫少炎趕緊回身:“你們坐,我去燒水幫你們泡茶!”一邊就一溜煙的去了。
溫亭寂隨即含笑道:“寒舍簡陋,兩位不要嫌棄,請坐。”
花寄情坐下來,直接向溫亭寂道:“溫公子,請脈看看。”溫亭寂呆了一呆,她已經伸出手,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送上,她便把手放在他腕上,細細把了一把,然後道:“你是因為曾被玄術師鬥法的氣流震傷了心脈,雖然之後有玄術師傾力救護,所以才揀回了一條命,但畢竟損及本元,所以才氣怠體虛……”她隨手拿了一枚丹給他:“你服下這枚靈丹,我再寫個方子,連服兩個月左右,應該可以好個八成,但是這傷畢竟纏綿日久,若要痊癒,除非你自修玄法。”
溫亭寂呆了許久,才彎唇一笑:“多謝姑娘,你是藥師還是煉丹師?”
花寄情微微一笑:“你不必管我是甚麼人,你信我,就服,不信,那就算了。”
溫亭寂靜悄悄的抬眼,看著她,神情溫雅之極:“姑娘說笑了,我怎會不信,只是,我本是一個無用之人,多活幾日,少活幾日也沒有甚麼不同……就不必浪費姑娘這枚靈丹了罷。”
她不由得挑眉:“溫公子,你可知一個玄術師,要救一個不會半點玄法的普通人,又是心脈之傷,有多費力?當初那位救你之人,若是聽到你今日這番言辭,不知會做何想法?”
溫亭寂一怔,微微垂睫,半晌才道:“是,是溫亭寂想左了,多謝姑娘。”他接了靈丹,小心的包在帕中,放進懷裡,花寄情看在眼中,也不多說,便道:“請問公子,客棧之中,那位老伯的話是對是錯?”
溫亭寂沒想到她問的如此直接,不由得怔了一怔,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卻極是溫暖:“當年我來東臨邊城,是因為我信子書姑娘……我信她要我來的地方,必定不會讓我失望……”
“哦?”花寄情偏了偏頭:“不知這位子書姑娘,是何等樣人?溫公子可願同我說說?”
溫亭寂抬頭看著她,眼底一片清亮,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他其實早已經猜到了一切,猜到她與子書寄情有關,猜到她為子書寄情而來,卻甚麼都不問……甚至,若面前人就是子書寄情,她若不承認,他也絕不會拆穿。這樣君子之風的人,她只認識一個子書雁帛,卻也沒有這樣無邊無涯的溫和,不由得便生出幾分親切,對他一笑。溫亭寂報之一笑,輕聲道:“你想知道甚麼?”
他並不常笑,卻極是溫雅,花寄情一直覺得狐扶疏溫文爾雅,現在才覺得,他那種溫雅舉手投足俱是風情……花寄情想了一下:“子書寄情的事,我已經聽到了很多傳言,我只想知道私底下,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溫亭寂默然,隔了許久,才道:“其實我與子書姑娘認識並不太久……那時,洲主因子書家族累代護主功績,要為子書家族立傳,我受命編撰《子書志》,便見到了那一代的子書家主子書寄情……後來我得知子書家族出身之地,乃是臥龍山,便前往查堪,誰知無意中遇到玄術師的爭競,不小心受了傷,恰好又遇到了子書姑娘,得她救治……”他說的極簡單,眼神卻溫柔欲滴,花寄情微微眯眼,索性直接放出神識,滑入他的識海。
年輕時的溫亭寂,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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