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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道:“既如此,打擾了。”他揮手,數騎馬兒便繞過她向前,花寄情不想竟過關的如此容易,不由微微挑眉,誰知那些人堪堪奔過,忽然齊齊抬手,長槍驟出,竟瞬間組成了一片槍網……這顯然是一種訓練有素的陣法,而且他們的兵刃也經過了加持,花寄情猝不及防之下,竟險些被這槍網罩住,急滑步側身,閃了開來,腳尖一點,便躍到了樹上。
為首之人再次呼嘯,眾人策馬圍上前來,花寄情溫言道:“慢著!”為首之人手一頓,她道:“我知道你們這陣法一定有諸般變化,且經過高人指點,可是你們畢竟不通玄法,所以,你們是對付不了我的,我也不願傷你們,不如不要打。”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她續道:“你們是東臨軍的人嗎?為何對我出手?”
為首之人緩緩的道:“是你助炙戌族人逃離了東臨山脈?”
她不由挑眉:“你怎知是我?”
他道:“你孤身一人行走山間,見到我東臨軍毫不慌張,且身上有炙戌族所用的驅蟲香的味道……而且你又通玄法,離破界之地這麼近,所以就算不是你破界放人,也必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他說的頭頭是道。花寄情默然,如果這樣的軍隊是子書寄情一手帶出,那麼,她倒真的是蠻佩服她的……於是含笑道:“的確是我。我覺得他們在此扮狼求生,太過可憐,既然恰逢其事,便順手救了一救。”
那人頓時憤怒,卻仍舊勉強維持著語氣平穩:“姑娘好糊塗!炙戌族乃是我東臨部洲的宿仇,怎可以放虎歸山?”
花寄情亦溫言道:“他們合族被滅,只餘了這幾人,對東臨部洲早已經談不上威脅了。我只是覺得……他們縱然是有錯,一來合族被滅了,二來,這些人已經在山中做了這二十年狼,忍飢挨餓,也儘可抵了。”
那人身後隨從不由怒道:“炙戌族屢屢犯我東臨,滅族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現如今只餘了這幾人,還賊心不死,妄想犯我東臨……”
為首之人急擺手制止,東臨軍顯然規矩嚴明,那人雖是不忿,也不敢再說。那人猶豫了一下,才道:“姑娘不是東臨部洲之人?姑娘來自度玄部洲?”花寄情點了點頭,那人便道:“姑娘有所不知,炙戌族人天生便是狼,且比狼更加兇殘!姑娘既然是度玄部洲之人,又怎忍度玄部洲百姓,遭炙戌族人殘害……還望姑娘速速告知他們的去向!避免遺害一方!”
這時候若真是任他們追上炙戌族人,就真的是趕盡殺絕,一個不留了……花寄情微微凝眉,緩緩的道:“抱歉。”
她雙手輕籠,籠起了一個簡單的結界,將這幾人罩在其中:“我既不是炙戌族人,也不是東臨部洲之人,我只是一個恰逢其事的外人……但是我既然出手救了炙戌族的人,就希望他們可以平安活著。幾位職責在身,我不願出手傷人,就將你們在此困上兩個時辰,等到兩個時辰之後,結界便解,你們再去追,追到或者追不到,就要看你們兩邊的運氣了。”
她施了一禮,轉身就走,那一隊東臨軍空自焦急,卻是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漸漸走遠。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兩個時辰之後,這結界剛剛解開,焦燥的東臨軍急急撥馬轉向度玄部洲的方向,才奔出不到半里,便紛紛連人帶馬跌倒在地……地上竟不知甚麼時候設了絆馬索!一眾東臨軍齊齊驚起之際,雷嘯與幾個炙戌族人已經提刀殺到,雷嘯不過是五階玄術師,但對上這些尋常兵卒自然是所向披靡,其餘炙戌族人亦是手段狠辣,東臨軍失了先機,不一時竟被他們殺了個乾淨……雷嘯收刀,其它人便迅速上前,挖坑將所有人埋了起來,把馬肉切割成數塊包起,翻土掩埋地上血跡,拉過長藤掩飾踩過的長草,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然後迅速離開……前後只不過用了半柱香的時辰。
誠如東臨軍所說,炙戌族本來就是狼,他們擁有狼的習性,他們對朋友,對家族固然忠誠衛護,但是對外……他們便是一頭嗜殺的野獸!殘忍狠絕,毫不留情!他們可以窺伺許久,一擊必殺,也可以蟄伏經年,瘋狂暴起……只可惜花寄情一時疏忽,也或者是一時意氣,竟絲毫未能察覺。
花寄情又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出了東臨山脈,遙遙便見一座青色城牆,巍峨聳立,城牆下幾丈寬的護城河正奔湧而過。花寄情一步步到了城下,便聽城牆上兵士遙遙喝道:“甚麼人?”
花寄情道:“過路人。”
那兵士道:“你是哪裡人,來東臨何事?”花寄情不由得微微挑眉,她四大洲差不多都去過,但是從未有哪裡,像東臨部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