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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幾日,你們若不信,我就自已轉轉,量你們也擋不住我。”
那幾人已經不知要擺甚麼樣的表情了。雖然子書家族今非昔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又是在東臨部洲的地盤兒上,子書家族之聲譽仍舊如日中天。這幾個長老都是輕易不在人間現身的老朽,若不是今日茲事體大,絕對不會親自出面……現如今,事情詭異之極,花寄情解釋的語焉不詳,偏態度極坦然,又極囂張,簡直是在挑釁,若是平日,長老們怎能容忍,可偏生她頂著子書寄情的面目,又有一個所謂的“子書寄情的轉世”的身份……輕不得重不得,一時竟是無可處置。
隔了許久,才有一人道:“既然這樣,姑娘可以暫時住在這兒……”他招了一人來,使了個眼色,讓他帶她下去,一邊道:“那位王宸公子,請留步。”
宸王爺向來不是個隨和的人,他心中所重及所愧者,只是子書寄情一人,對子書家族絕沒有愛屋及烏之意,甚至因為他們對子書寄情的態度,還存了幾分厭棄,他對花寄情予取予求百依百順,對旁人卻向來懶的敷衍,那位長老一句話出口,宸王爺完全的話不入耳,眼皮也不曾抬,花寄情既然轉身走開,他也就跟上。
長老們對“王宸”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畢竟新婚夜新郎新娘一起失蹤,而且一地鮮血的事兒,外人雖不知,在子書家族內可不是秘密……那長老一揮手,便有一道長索擊了過來,厲聲道:“請留步!”
這種攻擊對帝孤鴻來說,著實比兒戲還要兒戲,他仍舊向前走,步履匆匆,飄飄欲仙,既不回頭,也不必做勢,那道長索卻驟然彈回,直擊回去,其勢勁急,小小一根長索,竟帶出了極強大恐怖的氣息。那長老大吃一驚,拼命向後一退,站在左右的兩名長老一起出手,兩件兵刃都擋在了長索頂端,可是那長索卻毫不費力的撞開,直擊那長老面目……他大驚失色,雙手結印,相距只有一線,那長索忽然一抖,便垂了下來。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籲出一口氣,餘悸猶存的抹了抹汗。帝孤鴻其意只在立威,並沒想傷人,換言之,只是為了警告他們不要再惹他……但這般攻勢看在他們眼中,自然心知肚明,若他有心傷人,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爬起身來,喃喃的道:“沒想到王宸的玄法,竟然也如此高深……”他頓了一頓,喃喃的道:“家主,咳,這……這個女子所言,可能信否?”
另幾人面面相覷,終有一人遲疑道:“她應該沒有必要騙我們……可是當年家主失蹤,究竟為何,還是要著落在這王宸身上查究……”話說一半,她就嚥住,想到方才帝孤鴻行若無事卻恐怖之極的一擊,莫名膽寒。又轉口道:“就算這女子是前任家主轉世,也畢竟是個外人,聽任她在這兒自出自入,我子書家族顏面何存?還是要想辦法制止才好……”
話出口,眾人默然,這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卻不知要如何處理……隔了半晌,才有一人道:“先好生看著這個女子,等……家主回來再行商議吧。”
……………
另一邊,花寄情跟著那人走出一段,便傳聲帝孤鴻:“帶我去子書寄情的房間。”
帝孤鴻點了點頭,伸手拉住她手,徑帶著她瞬移了出去,與此同時,輕輕拂袖,兩個一模一樣的花寄情與帝孤鴻,仍舊跟在那人身後。那人是長老的得意弟子,也是四階的修為,卻是毫無察覺,仍舊十分殷勤周到,一路引領。
花寄情兩人瞬移出去,腳尖落地,連帝孤鴻都愣了一愣,這房間顯然是在子書寄情出事之後,便封存了起來,房中竟仍舊是紅帳喜燭的新房陳設,床上地上大片的血跡早已經乾涸積塵,看上去十分晦暗蕭瑟,帝孤鴻竟是有些失魂落魄,緩緩彎腰,揀起了那塊拭劍的帕子,怔怔出神。眼前登時便現出她嬌嗔花容,那樣軟語嬌柔,竟似乎直喚進心裡去:“相公……”
此生此世,若能再得她喚他一聲相公,當真別無所求……
花寄情亦是愕然,緩緩抽開了手,在房中略略走動,那大片大片的紅色直撞入眼睛,晃得腦海中一片混亂,她下意識的扶住額,等著那混亂過去……這兒是子書寄情的房間,以她的靈識之強,心意之堅,必有她的記憶殘留。花寄情以為她一定會看到洞房反目的那一刀,畢竟那之於任何人而言,都應該是最慘烈深刻的記憶……誰知張開眼睛時,卻是一對璧人站在窗前,陽光映著他雙眉斜飛,墨瞳含笑,他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對視,他附耳低語:“情情,嫁給我。”
花寄情秀眉深皺,再閉了閉眼睛,頭仍舊痛的厲害,眼前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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