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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童阿狸只覺得有什麼漸漸在崩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突然莫名感覺到了恐懼,她覺得腿軟,卻更用力地抱住了懷裡的孩子,她只聽身後又是一陣碰響,但,已經無法回頭,不能回頭了。
外面亂成了一片,待喬以梁在室內拐角處放開她,已是虛弱地跌坐在了地上,他單手捂著後頸,血流如注,卻還在朝她安慰地笑,語氣很輕,語速很慢,費力得朝她招了招手,緊緊握住,他說:“阿狸,別怕,別哭,別出去,喬家的人誰都別信,給蕭逸晨和江海波打電話,他們很快就會來,別怕。”
懷裡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哇哇哭了起來,童阿狸流著淚緊緊握著喬一梁的手,望著鮮血不停從他頸後流下卻動也不敢動他,她的淚眼朦朧地緩緩鬆開了喬以梁的手,一手哄抱著孩子,一手撥通了電話。在對電話那頭描述情況的時候,童阿狸的語氣格外的鎮定沉穩,條理更是清晰明瞭。直到掛下電話,看著已經靠在門邊暈死過去的喬以梁,又想著方舞始終沒有跟進來,她既擔心又害怕,終於不住腿軟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了起來。
光天化日,又在鬧市,更是在人民法院側門前,什麼樣的人能夠這樣的大膽,這樣的喪心病狂?依喬以梁的傷口位置,那一槍,是要針對童阿狸,要一槍斃命,爆頭。
當時,如果不是喬以梁在場,如果不是他身經百戰的職業敏感,童阿狸根本躲不過。但,如果阻擊手只是針對童阿狸,為什麼方舞也會中槍?饒是方舞躲避及時,她還是被打中了右肩,並且從長廊滾了下去。
江海波和蕭逸晨幾乎是同時趕到的,童阿狸那時早已止住了眼淚,她把孩子鄭重交給了江海波,先說:“這是你和方舞的孩子,以梁原本可以推開我,但是為了孩子,又擔心我會被打中,就選擇了最笨的方法,用身體為我擋槍。童晴緣想要我死,我知道。誰想要方舞死,哪怕是看在這孩子的份上,你也該把她揪出來碎屍萬段。”
語落,她匆匆跟著蕭逸晨跑去救護車邊,看著喬以梁被推上救護車,她卻沒有跟上去,只是朝滿臉焦急的蕭逸晨道了聲拜託,再深深看一眼喬以梁,已是轉身跑去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了。
第135章
自童婆婆過世之後;童阿狸就再沒有回到過童家了。三中的孩子們依舊朝氣蓬勃;大院也還是那個大院;但有太多改變,根本經不起細想。
回想在童家的日子;童阿狸的苦痛並不是太多,童家人以疏遠和無視的態度處理了她這個“侵掠者”;如果不是今天的槍擊,或許過了很多年以後;童阿狸還會帶著對童婆婆的感恩之情感謝這段遭遇。畢竟;如果她自小遭遇的不平;她尷尬的處境,她蒙受的冤屈;她人生所有的吃過的苦頭可以換得一個喬以梁,她覺得,就都是值得。
簡單一句話,為了遇見你,不幸也是大幸。
所以出於對童婆婆的愧疚感恩之情,童阿狸放過了童晴緣,也放過了自己,但沒想到,瘋子果然瘋了。
童阿狸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她想為自己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積德,想還童婆婆救她一命的恩情,所以一時心軟手下留情,卻不想,留成了大患。
這時的童阿狸已經擦乾了淚水,正紅的長裙,豔紅的唇,方才柔弱而又愁容滿面的她早已不見蹤跡。踏進童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她又變回了那個傲美的,奪人心魄的,風情萬種的妖精。
她進門時,高跟鞋敲得地板噠噠作響,那聲音像是警鐘,更像是來討債的催命符。
當著童威、童一波的面,童阿狸站在背光的門廊內,漫卷的烏黑長髮,極其豔麗的大紅連衣裙,十厘米高的金色高跟鞋,鮮紅淚痣醒目而又惹人憐,她的眸光卻是堅冷,纖手高舉,烏黑的槍口直指向童晴緣的眉心。
見到她冷豔如羅煞的神情,坐在主座上的童威沉重地看了一眼童晴緣,輕嘆過後,已是頹然靠向椅背,緩緩閉上了眼。童一波先是驚訝,下一刻卻是疑惑痛心甚至質問地回首看向了童晴緣,他什麼都沒有說,但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問:“你做了什麼?晴緣!你又做了什麼?”
或者是童一波的表情太過於直接,童晴緣面色僵冷地避開了他,臉微微側開,對視著童阿狸清冷的目光,她淡淡地打量著一襲紅裙豔光四射的童阿狸,陰著臉默了半晌,已是她先冷笑道:“你沒死,那死的是誰?你的三哥哥麼?”
因她的話,童阿狸眼底劃過一絲疼痛,但很快,她的眸光復又變得凌冽,她冷冷道:“買兇殺人,童晴緣你真是出息了!你以為方喬兩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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