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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童阿狸翻了個白眼,直問喬以梁:“搞半天我還是個有機的?”
喬以梁也是笑,先說:“逸晨氣短,你少和他計較。”又說:“你是最好的。”
這算蕭逸晨第二次來他們的家,當初風風火火地跑了,如今風風火火的來。果然,他劈頭就憤慨地嚎了一聲:“三哥!”
童阿狸和朱小北齊齊捂住耳朵,阿狸更是挑著眼,雙手環胸道:“人還沒死呢就哭喪!嚎什麼嚎!”
她這語氣太沖,蕭逸晨當場就和她不對付了起來,他冷著眉,目光已是轉為沉痛,滿是不理解地指尖點著童阿狸,質問起了喬以梁:“三哥,你至於麼?為了這麼一個惡毒跋扈的女人,你連兵都不當了!?你今天的地位殊榮都是用命換來的,你真的就不要了?那些人這麼用髒水潑你,你就聽之任之。”
從喬以梁突然出現,童阿狸就覺得他回來的太準也太蹊蹺 。昨天夜裡,她摟著他的腰問他:“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任務做完了?”
男人表現的懨懨,想是困極,不過避重就輕道:“突然就想你了。”童阿狸那時也不好多說,就睜著眼看他睡著,知道喬以梁睡得沉了,她才敢循著自己的疑惑悄悄掀開他的衣領。果然,就見他厚實的肩上被紗布層層包紮著,淡淡的血跡在紙白的紗面上呈現枯死的黑紅色。
她心底一突,聰慧如她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知道自己一見他就聞到的血腥味確確實實是他受傷了。更是早想到了他受傷的最壞可能,要不然她也不會害怕他不要她,更不會覺得自卑。
第128章
蕭逸晨怒氣衝衝的到來無疑證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可當事人卻是神態平平,走過去牽起童阿狸的手,徑直坐回桌前,喝起了童阿狸早晨起來做好的粥,啜了幾口才對蕭逸晨道:“讓你去終南寺修生養性半個月,怎麼還是這樣的急脾氣。”
蕭逸晨惡狠狠瞪童阿狸一眼,氣呼呼地拉開凳子追過去;急道:“停職查辦!憑什麼把你停職查辦!我打死也不相信你是故意中槍的。”
“這是我的政治前途,你氣什麼?”喬以梁從從容容;淡笑道,“但你說對了,我確實不是故意受傷的;我分了神。”
“分神!”聽了喬以梁的話;蕭逸晨不可思議地驚呼了起來,童阿狸執筷的手也是一頓,執行任務的時候怎麼可以分神?更何況是喬以梁這樣老練的兵,他,怎麼可以分神?怎麼會分神!這是隨時可能致命的失誤啊!可喬以梁卻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他淡淡一笑,神態全是釋然,道:“我心有旁騖,畏懼死亡,是該退下了。”
“退下!”蕭逸晨衝上前,雙手重重地拍向桌面,怒道:“哥!你到底在想什麼?誰不羨慕你能不靠家族勢力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卻要放棄了?就算你心有旁騖不能再親自上前線,你可以退居二線啊!為什麼他們要停你的職你卻一聲不吭!聽之任之!這不是我認識的喬以梁!這不是你的作風!你哪裡是這樣的軟柿子!!”喊著,蕭逸晨的雙目都變成了猩紅色,他抓著桌面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見是有多心痛難過。
童阿狸也難得沒在蕭逸晨面前傲,聽著蕭逸晨的話,她殷紅的唇不自覺地抿起,只覺得心口一酸。剛要開口,喬以梁卻先一步對她搖了搖頭,接著,扭頭望向蕭逸晨,清淡的目光中帶出幾絲嘲諷,道:“然後呢?我的高官厚祿就成了你們要挾我,逼走她的利器?”
他指向童阿狸,犀利的目光劃過蕭逸晨瞬間僵硬的臉,握住童阿狸的手,拍了拍蕭逸晨的肩,已是篤定地淡淡道:“我知道是誰叫你來的,你回去告訴她,生活是場豪賭,旁人賭贏,我賭輸。”
說著,喬以梁又朝尷尬站在客廳的朱小北招了招手,道:“小北,過來一起吃飯。”
見到這一幕的朱小北,是震撼也是羨慕的。一個男人敢說,旁人賭贏,我賭輸。是要怎樣的氣度?如何的風華?何等的深情?
他突然就想起了,有一次他和童阿狸一起深夜試染新一季服裝布料時,他問童阿狸:“阿狸,你為什麼喜歡喬以梁?”的時候,她那誠懇而又深情的回答。
童阿狸說:“我這輩子就沒真熱衷過什麼,總是淡淡然然的喜歡。喜歡的動作也很慢,情緒是持續的,態度卻是斷斷續續。你甚至看不見我的堅持,像個烏龜縮排殼裡,也看不見我真狂奔出來為誰燒過。只偶爾感性發些肺腑之言,過後又淡漠得好像都是虛言。可回過頭來我就像是葉子底下的蠶,即使在愛裡,也像是在抽絲剝繭。”說著她一頓,精緻的眉眼輕挑,眼角的紅痣魅豔勾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