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這夜，她哭得厲害、也顫抖的厲害，待到一切平息，窗外已經隱隱的亮了。疲憊不堪的兩個人，就在這嘩嘩的雨聲中睡去，然後陷入各種的夢境……

雨聲……

雷聲……

以及，女孩悲慘的哭喊：程斯年，你為什麼不救我……

轟隆——

程斯年又一次在夢中驚醒，他大口地喘。息著，冷汗從額角滑落，他吞吞口水，意識一點點的回籠，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裡。

是夢，又做那個夢了！

他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走進浴。室。撐著牆壁他緊緊地閉著眼睛，冷水一點點的沖走身上的汗漬和黏膩，卻無法沖淡心中的不適。已經過去那麼久遠了，回想起來的時候，他有些時候甚至分辨不清那是現實，還是真的，只是自己夢見過許多次的夢境、那張臉……他那麼想要看清，可是卻從來都沒看見過。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語萱還在睡。她趴在床上，光。果的背露在空氣裡，手腕和手肘上的淤青還清晰可見。身上的那些痕跡，也是昨晚瘋狂的結果……

他走到視窗，將窗戶開啟，帶著雨水味道的風從窗戶灌進來，吹散一室頹。。靡的味道。

地上凌亂得好像被打劫過，衣服、資料，餐桌上的碗碟，以及……各種藥盒。他微微蹙眉，踏過地上的一片狼藉走近幾步看了看。

退燒藥？

叩叩。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開啟門，果然，鍾愷煜站在門外！

“醒了？”他眉眼間盡是笑意，好像昨晚的尷尬和不快全部都沒發生過。

程斯年看看時間已經上午九點。

“怎麼在這？”他把不快寫在臉上，縱然再怎麼相信他，可是昨晚的事情，終究是無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即便他不愛顧語萱，他也無法接受她和其他的男人這樣親密。”

“當然是等你。”

“是等我還是顧語萱。”話出口程斯年一怔。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刻薄是源於什麼。他們認識已經有十八年了吧！彼此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再清楚不過。可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鍾愷煜的笑在看著他那樣的態度的時候慢慢散去。

“我等誰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應該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