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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餵飽他,免得他作怪,自然只能半推半就的從了他。
第二天沒有下雨,還是陰天,颳著風,柳慕在馬車裡堆了厚厚的棉被,給父子倆營造溫暖的包廂。
吳叔的兒子吳天和帶了點乾果來送行,大庭廣眾,柳慕就不好和李福澤依依惜別了,說實話她也做不出依萍送別何書桓時的舉動來,該說的昨晚都說了,還是叮囑大亮乖乖聽話來的自然。
他們走後一兩天,柳慕再次回到宅女的狀態,一天到晚的不出門,一個人也懶得煮飯,只吃一餐了事。每天做的事就是做衣服和練字,坐累了、眼累了就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後來熱心的吳大嫂找上門來,要她去吳家坐坐,消磨時間,最好也在那吃飯了。柳慕想著去和小秋玩也挺好的,就每天都去。
小秋長得很可愛,細細的眉毛,明亮水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牙齒白白的,面板雪白柔嫩很好捏,臉蛋也小小的。就是吃的少,細細長長的身軀,抱起來不是很重。吳大嫂把她收拾得乾乾淨淨,她每天笑嘻嘻的,跑來跑去,很好哄,柳慕愛死她了。
“你看你老買糕餅給她,她更不愛吃飯了。”吳大嫂說她。
其實也有買水果,她老是上門玩,怎麼能不買點東西呢,柳慕只是笑說:“每次給她吃一點就好了。”
吳大嫂手裡飛針走線,一邊說:“你這麼喜歡孩子,怎麼還不生一個?”
柳慕抱著小秋,說:“我順其自然啊,該有就有了。”
吳大嫂說:“說起來你也是新媳婦,沒點經驗,別懷上了還不知道吧?”
柳慕想了想說:“我沒有感覺啊。”
吳大嫂搖搖頭,說:“你還是小心點好,別老是抱小秋了,保重身體,以防萬一啊。”
柳慕狠親了口小秋,才輕輕把她放下,所謂聽得人勸有飯吃,這種小事聽她的話也不要緊。
後來她和小秋玩起了布老虎,小孩子傻傻的什麼都能大笑一通。
這天卻有客人上門,一個白嫩圓潤的婦人提著一個小籃子,穿著綠色的小碎花上衣,灰色的粗布褲子,臉上笑吟吟的。
吳大嫂介紹說這是她孃家大姐,嫁在某個鎮上,丈夫姓呂。
柳慕覺得她們姐妹各自離得太遠,難得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就告辭回家去了。
而李家父子這邊,經過三天的長途跋涉,坐了顛簸的馬車,和搖晃的船,把大亮顛的七暈八素,平時的朝氣全沒有了,不是緊挨著老爹,就是緊拉著老爹的手。
人死去講究個落地生根,在病人彌留之際,孔家人就把她送回了老宅。李大亮他們到來的時候,孔家外婆的葬禮已經開始了,小舅子孔立聰和他們互相問候之後,就直接把他們父子迎進了靈堂。
喪事班子在靈棚裡吹吹打打,孔家的孝子賢孫跪在蒲團上。李福澤帶大亮先跪拜行禮了,又跟著孔立聰來到棺木前,孔立聰輕輕掀開白布,給他們觀看遺容,同時絮叨著死者得病和故去的經過。
好一會才從靈堂出來,孔立聰找了個人帶他們走了,他需要繼續守在靈堂裡。
帶路的人是個年近三十的男人,他自我介紹說:“我是九嬸的侄子,排行第七,你多年不來了,應該不記得我們了。”
李大亮叫了聲“七哥”,又讓大亮稱呼“七舅”。
孔家的祖宅是傳統的三合院,縱深很深,住著同堂的四戶人家。
李福澤的岳父排行老九,房子就在外面這排,門口已經搭起了大棚,擺放著很多方桌長凳,這是要招待幫忙的親友和喪事班子的,等下葬後還要請附近的村民來吃席。廚房是最熱鬧的,大家忙著殺雞宰鴨,洗菜洗碗,幹活的有男有女,七哥向他們介紹了李福澤父子,一路問候聲伴著一路的打量目光。
直到廳堂,孔岳父和幾個男人在商量葬禮的瑣事,李福澤他們進去,眾人才散開,照例行禮後,李福澤送上奠儀和黑幔布,旁邊的中年人接過去登記了。
孔岳父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問了大亮幾句,就讓老七帶他們去喝些熱茶,再拿孝布繫上。
喪事要進行三天,李福澤父子倆每天都需要去作揖磕頭,還有吹吹打打各種儀式,去河邊燒紙、上孝、請過橋、走喪……
孔岳父一生有一子三女,長女是李福澤前妻,孔立聰是第二個孩子,二十二歲,娶妻丘氏,生了個女兒一歲多點,另外兩個妹妹一個十九歲一個十六歲,十九歲的嫁人了,帶著吃奶的女兒來奔喪,十六歲的還沒嫁人。再加上同堂的兄弟姐妹,大亮一下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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