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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痠軟疼痛,委實動彈不了,只得有著蘇芷晴眼睛將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真是頭一回見你這般閨秀小姐。”葉昭忍不住道。
蘇芷晴笑,“若非我這般閨秀,你現下不知死何處了。且那虎符只怕也物歸原主了。”
“這倒也是。”葉昭也跟著笑了起來,“眼下還要說正事。今日一番,滄州營是有備而來,否則不會對蘇家查這般細緻,只怕明裡搜查來過了,暗裡還會來人。縱然蘇大小姐算無遺策,卻也還是小心為上。眼下你我身家可都這兒了。
”
“這事你不必擔心,暗裡人會自哪裡下手,我是知曉。你傷好之前,我總是要提防那些人。”蘇芷晴淡淡道。
蘇頌芝碰了黃氏釘子,轉頭就去見了趙氏事兒,早滄州營派兵來搜時,蘇芷晴便聽黃氏說了。於此應對之策,蘇芷晴心裡早已有了一番謀劃。
只,她縱然有千萬謀劃,也得等過了今日再說。
入了夜,葉昭毫不意外得再次發起了高燒,呼吸都彷彿困難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小七取了藥回來給他灌下去,也是不見起色,只好又用起了內力,一點一點灌入他體內。及至小七臉色都發了白,蘇芷晴才輕嘆了一聲,“小七,不必如此了,否則葉昭未好,你也病了,這府裡,我又能再依仗誰。你與素月都去睡吧,我這兒守著便是,待明日,正好我多睡會兒,你們便推說我今兒乏得狠了,一直沒起,倒也搪塞地過去。”
37、樹欲靜而風不止
蘇芷晴這輩子活了十三年,還從未遭過這般罪,整整一夜,她便黑暗裡枯坐床邊,偶爾借了火摺子幽光,檢視葉昭臉色,用冷帕子擦拭他額頭。期間素月被她換帕子聲響弄醒過一回,她便又注意了些,說什麼不肯叫她換了班。
白日裡小姐打瞌睡不算什麼,丫鬟若是出了紕漏,可是要正經罰,眼下素月與小七是她左膀右臂,都金貴著呢。
直到破曉,陽光漸漸落進屋子裡來,葉昭才又幽幽轉醒,他額頭上蓋著帕子已然半乾,被他隨手掀掉。蘇芷晴就倚床頭,打著瞌睡,額頭一點一點,難得一派放鬆神色。
葉昭手腳發軟,花了些功夫才從床上坐起來,身上凍傷紅暈褪去,只餘下一片慘白,看上去狼狽不堪。
蘇芷晴睡得迷迷糊糊間,便看見一個白影晃了過去,嚇了一她一跳,隨即才意識到那是葉昭,“醒了?”她打了聲招呼,疲憊得揉了揉眼睛,只覺得自己眼下困得昏天黑地,隨時都要倒下似。
“你竟是守了我一夜?”葉昭有些不可思議道。
“那兩個白日都是要幹活,晚上再叫她們來守夜,身子骨怎地受得了。橫豎我是個好吃懶做,一會兒睡個飽覺便是了。”蘇芷晴滿不乎,“現下,知你此已有太多人,不可再聲張。”蘇芷晴說是大實話,她是少些小姐架子,但做了這麼多年千金小姐,也不是沒養出些嬌氣來,隻眼下可不是耍嬌時候,說不得這一大家子身家性命便都這兒了。她是跟著家裡人,起過兵,謀過反,危機時刻便宜行事時候多了,這點事便也不乎了。
待天亮,素月與小七都起了,蘇芷晴才如蒙大赦得跑到外間美人榻上,倒頭就睡,這一覺便是四個時辰,及過了晌午,蘇芷晴才懶洋洋起了,用了些點心,正好趕上下午刺繡課。
一進屋,蘇芷晴便見著蘇如絮帶著丫鬟端坐繡架前,有板有眼繡著先前繡了一半牡丹。趙穎嚇得仿若白兔,一副心神不寧樣子,而蘇雅蘭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好戲,直差給她搭個戲臺子,捧上瓜果茶點了。
“呦,這是什麼風?怎地把什麼亂七八糟都給吹出來了。”蘇芷晴先聲奪人,嗤笑著繡架前坐下,又指揮者小七幫趙穎把繡架往遠些地方挪了挪,儼然是一副嫌棄架勢。
蘇如絮此番經了事,倒是比以往從容了些,對此竟是一笑了之,並不接茬。這可叫蘇芷晴心中有了些計較,,咬人狗不叫,蘇如絮此番不放聲,反倒叫她猜不透她意思。
趁著滄州營搜尋蘇府空擋,趙氏得了機會,拉著女兒跑到老太太面前,一頓哭訴。先是檢討了自己用人不當,又說了禁足了這幾日過如何艱苦,那些個丫鬟婆子,慣是捧高踩低,如何如何怠慢二房。
如此,終於叫老太太軟了心,解了足禁。
整個下午,蘇如絮都是一副平和模樣,蘇芷晴便也沒了試探機會,只得靜觀其變。及至下了學,蘇如絮收拾了東西,慢悠悠起了身,走到蘇芷晴身邊,笑得得意洋洋,“聽丫鬟們嚼舌根子,大姐那裡有些稀奇古怪好東西,不知何時能見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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