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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看,竹子蘭草都是好,妹妹喜歡哪一樣?”蘇芷晴不敢輕易答她,又將皮球踢了回去,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起趙穎來。但見女孩面帶紅霞,目光躲閃,又有幾分羞澀。
“正是拿不準,才來問姐姐。我此番你家叨擾,本就是有些過意不去,此番是想,趁著年節過了,給那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做些東西,以示謝意。”邊說著,趙穎手緊張攪起了手裡帕子,那模樣委實窘迫。
蘇芷晴這才恍惚回過神來,想之前趙穎與蘇朔南婚事鬧成那樣,以古代女子作風,只怕趙穎如今是把蘇朔南當了夫君對待。加上蘇朔南性子溫和,又生一副玉樹臨風模樣。趙穎這般幾乎沒出過家門閨閣小姐,只怕已然芳心暗許了吧。
名義上是給所有人一點東西,到頭來,是想從她口中打探一番蘇朔南喜歡什麼。
“該是竹子好些。”蘇芷晴憶起蘇朔南為林姨娘幽蘭居不卑不亢模樣,喃喃道。
趙穎這才放下心來,這才匆匆走了。
如此一耽擱,倒也有幾分好處,蘇芷晴便正巧遇到了剛下學蘇朔南。蘇府老爺們都還年輕,孩子們便也不大,只趙斌與蘇朔南年紀相仿,是以大多數時候都一起。
趙斌本是沒見過蘇芷晴幾面,再加上趙氏常有兄嫂說些大房壞話,趙斌便對蘇芷晴有幾分芥蒂。只自那回趙穎想不開時,蘇芷晴卻第一個去勸慰,才改了印象,今日見蘇芷晴顯是有話要說,主動尋了理由,先走了。
“妹妹來尋我,可是有事相商?”蘇朔南眉目舒朗,目光平和,然事極必反,母親和妹妹相繼死去,蘇朔南怎可能這般平和。蘇芷晴看著這仿若古井無波雙眸,心也跟著哀嘆了一聲,只可惜為了大局,她或許還得利用這樣蘇朔南。
“人若是心中恨極,可是反倒會不顯?”
“妹妹為何如此問?”蘇朔南笑了起來,他氣質本就溫潤,如此一笑,是叫人如沐春風。
“今日與趙穎妹妹聊起,她曾言,要為咱們這些兄弟姐妹們做些針線活計,我正是有些猶豫,如此可該回些什麼禮才好呢?”蘇芷晴壓下心中微妙情緒,輕聲說道。
“若是如此,我倒是要好好想想了。”蘇朔南瞭然地看著蘇芷晴,輕笑起來。
“若回禮,總得些才好,是以我才這般莽撞地來問大哥你呢。”蘇芷晴知道蘇朔南是聽懂了,是以跟著演起戲來,聲音輕很。
趙氏無罪,之前幾番鬧騰都沒將她怎樣,若不好好合計,尋個確鑿理由,如何去奪她管家權利?是以,總該尋一人下手才是,而趙穎心機全無,今日又是送上門來把柄,蘇芷晴又如何會放過,總得好好利用一番。
好繡工如絮現妒
蘇家有了自己學堂,孩子們日子便規律了起來,男孩子自不必說,便是女孩兒上午讀書習字,至了下午,也多了刺繡課程。此番倒是趙氏出面,這錦州城內,哪位繡娘繡工好,她是瞭然於心。
於是,過了晌午,幾個人又聚了學堂裡,中午時候,便有丫鬟們撤了書桌,換上刺繡用繡架,繡架極寬闊,比那書桌還要寬上一寸,上頭繃了市面上質地中上湖錦,五色絲線纏一旁。蘇芷晴因了惡女紅,是以姍姍來遲,待到了學堂,其餘三人已開始繡了起來。
沈繡娘是錦州城好繡娘,得了蘇家這份工,很是高興。只因繡娘極考眼力,待過了二十六歲,目力下降,便無法再做頂尖繡工。若想有出路,只能去富貴人家做供奉,教授小姐,管教旁繡娘。此番能到蘇家,已是極幸運了。是以,她教極認真。
蘇芷晴來遲,沈繡娘便道,“今兒是第一天,我初來乍到,不知各位小姐技藝和水平,是以今日請各位隨意選些花樣來,待看過之後,我也好心中有數。”
這話聽得蘇芷晴無奈,卻也只得坐繡架前,專注於眼前這點東西。
自黃氏預備奪了掌家權利,便有心先整頓幽蘭居,玉盤是三太太人,銀鏡又是姑奶奶人。這兩個燙手山芋是麻煩,她們是知道虎符之事。二人倒未必識得那東西,但想是以為那是男子之物,日後若是與這兩家對立起來,是極不好事。由且三太太與沈夫人來往過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此事洩露出去。若沈家人發現那虎符蘇家,一切便都遲了。
此番極需雷厲風行手段,卻又不能明面上與三房翻了臉,黃氏投鼠忌器,很是煩惱。素月好歹是自京城帶來,許多事由她出面讓黃氏放心,是以這幾日蘇芷晴身邊跟著都是小七這個來“丫鬟”。
小七是不知蘇芷晴繡工,此番“大開了眼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