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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人對視,齊木背脊發涼,猛地後退一步。半晌指著水面,手指發顫,呆呆地望向兩人:“這人是誰?”
“不是你還能有誰!樂傻了吧,如果這池子沒出錯,搞不好你以後有望稱尊!”陌陽震撼到無以復加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
這一句卻像悶雷般,齊木一驚而起。拭去陣眼上自己的鮮血,水波微恙,那無上之人消失無蹤。
“怎麼可能,別開玩笑了!”
至尊明明……只有仙尊一個。
陌戟靜靜地看著他,彎起唇角,似乎正在思考些什麼。
“是不是隻要鮮血就可以?”齊木在神器空間翻找了下,拿出一個玉瓶,拔掉蓋子,刺眼金光陡起,恐怖靈氣如瀚海撲面,頓讓人精神一震。無與倫比的血脈之力讓人有種雙膝跪地的衝動。
陌戟大驚失色:“至尊血!你竟然有!”
齊木置若未聞,小心翼翼地把金色的血液倒在陣眼之上。
當初在盛典拍賣會上,齊睿以至尊血吸引強者歸順,田白讓傀儡假意歸順,弄來的一堆稀釋液,才提煉出的一小滴至尊血。是尊上的鮮血。
水波盪漾開來。齊木目不轉睛地盯著皎白的水面。陌戟師徒二人也提起了百分的興致,好奇心大發。
半晌,波紋漸漸平息。
齊木雙眸火熱也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皎白的水面上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
萬化聖池,推演出的未來一片空白,那就說明未來此人不存在於世上。也就是死了。
陌戟極為錯愕,陌陽倒是很無謂,道:“又推演不出來了,一次好一次壞,很正常啊,之前用師尊滴血試也是什麼都沒有。”
齊木心如擂鼓,連呼吸都有些不穩,猛地扯住陌戟衣袍:“你要不要再試試?”
陌戟沒有再試,甚至也不靠近陣眼。
他神色複雜,看了陌陽一眼,而後對齊木道:“似乎是血液越強,這池子消耗的靈力越大,聖池並非絕對,不必太當真。”
齊木喉間發堵,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彷彿要崩潰了:“要怎麼看?怎麼看我跟這個人以後有沒有在一起?”
陌陽道:“你再滴一滴自己的血上去。”
鮮血滴落的時候,齊木連手指都在顫抖。
水面閃爍了下,緊接著輪廓逐漸清晰,和先前一樣,卻只有一個人。依舊是睥睨天下的神態,齊木一個人獨坐王座,再無他人。
那一剎那青年臉色蒼白差點軟倒在地,陌陽好心上前扶了一把。
“你確定這血是真的嗎,若是不純也有可能辨別不出真人來。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不是血也行,貼身之物,配飾或者……”
“有!我有!”
齊木眼睛一亮,從神器空間翻找了半晌,終於從個半舊的越天級法器盒子中拿出一件衣袍。漆黑的麟雲袍還是嶄新的模樣,齊木摸著衣袍面料,面上柔和了些。
想想還覺得好笑,這還是當年第二次雙修到一半落荒而逃,不小心抱錯了衣袍……後來也忘了還回去。
“魔尊的麟雲袍。”陌戟嘖嘖兩聲沒說話。
摺疊得很好,齊木拂袖,清乾淨了陣眼古臺,鄭重地將麟雲袍放了上去。別過頭,有些不敢看畫面。
半晌,一聲驚呼打破沉寂。
“這真是魔尊麼,怎麼跟仙人似的。不對,這……”
陌陽臉色大變,回頭卻發現師尊也是一臉悚然,比他更甚,整張臉扭曲了。
“這是仙尊!”
四個字,斬釘截鐵。
齊木猛地回過頭,視線落在畫面上,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他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仙境勝景,柳絮翩飛,花瓣鋪路,如夢似幻。畫面並非靜止,一人黑髮如瀑,白衣勝雪,隨風而動。站在聖白的宮殿外,遺世獨立。
那仙人似有所覺般回過頭來,靜靜地和外界的齊木對視,微微一笑。
水面波紋翻滾,畫面只有一瞬間,消失無蹤。
齊木驀然直起身,朝前幾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身為仙尊的淵落。
☆、294·有失必有得
“怎麼可能是仙尊!那外界傳聞的仙尊是……”
陌戟驀然瞳孔微縮,心頭凜然。他本就打算明哲保身,遠離棋局之外;如今看來只覺膽寒,並非自己能夠選擇;這番佈局謀劃,竟是瞞住了全天下人;誰也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