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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誰知道,尊上的心思莫猜,眾人皆知瞎猜是會死人的。不說太多,老夫卻認為他還是有些許在意的,不然也不會……額,沒什麼。”
“總之你竟然回來了那就去和尊上說一聲。”不然就沒戲了,那什麼教主堅實地位怎麼動搖得了,可是好多人等著看呢。
齊木沒有追問,突然覺得身體發寒。
“已經見到了,剛才……”語氣很輕,似乎很在意:“可是尊上沒有理我,就像是……不認識了一樣。”
特別像師父抽風,翻臉不認人。
殷老狐疑道:“見到了?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齊木重重吐出一口氣:“沒了。”尊上刀槍不入,貧僧望塵莫及。
“直接無視不應該呀,擅自離開內殿是死罪,尊上當真半點反應也無?”
話音剛落,一種奇異的違和感佔據整個大腦,齊木呆滯了,他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艾瑪,忘了,無視才是不正常呢,明明看到了卻裝作無視這哪裡正常了,若是半路遇到一個半吊子擋在尊上面前,絕對二話不說就滅了他,可偏偏他是……擦肩而過……
擦肩而過,瞬間覺得這個詞好銷魂。
齊木雙目炯炯有神,右手握拳捶了下左手手心,站直了身體,重新恢復成了神采奕奕模樣,配著消瘦了一圈的身體,這一下看上去格外陽光。
殷老眉眼含笑,此刻齊木的目光就像當初死皮賴臉纏著魔尊時那種全世界只有這一個人的模樣,頓時格外滿意,臨走前貌似不經意地加了句:“齊木小子,老夫可是很看好你的,千萬別讓老夫失望哦。”
齊木點點頭,目光誠懇,看上去一副乖巧純真模樣。
殷老滿意地離去。
齊木有些不忍直視,嘖嘖搖頭。
話說尊上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這樣光明正大地幫著自己老大搞基牽紅線,真的大丈夫?
反方向遠去的魔尊步伐未亂,走得並不快,一路上和身旁的人半句話都沒有。
跟著他的人正想說些什麼,開口卻有什麼都說不出來,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不然的話先前討論要事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沉默了?
尊上,您究竟是怎麼了?
淵落陡然停下來,身後埋頭走的人差點撞到他身上,頓時嚇了一跳。
“本尊方才說過了此事有待商榷,回魔殿。”
跟著的長老管事連連應諾,頭點得像篩子似的,大氣不敢出。此刻打死他也不敢說:艾瑪,尊上,既然要去商討您怎麼突然要走這條路,方位不對啊。
回到魔殿,眾長老叫苦不迭,其實事情並不算太難處理可偏偏低氣壓太可怕。大氣不敢出,頭不敢抬,一群魔域中呼風喚雨的高層人士,智商陡降大半。
這一商榷就到了大半夜,一輪圓月當空,散著妖冶的淡藍色光芒,詭異莫測。
淵落徑直回了寢宮,一步步走過浮橋走廊看到窩在大門邊上的黑影時,還以為是塊石頭。他毫無半點情緒波動,步伐毫不紊亂,依舊連餘光都沒有多做停留。
齊木抱著膝蓋蹲坐在殿門口,看到有人過來,身體抖了下,緩緩抬頭,月光下濃密纖長的睫毛根根可數,白皙如玉的臉上似乎蒙上一層光暈,晶瑩如玉。
他的雙眼下厚厚的暗影,似乎揉碎在了倦意中。
直到纖塵不染的衣袍下襬劃過他的臉,毫無絲毫滯意地開門抬步進去,齊木一頓,猛地一把抓住淵落的衣袍,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冰冷的臉頰貼在淵落的衣袍下襬上。
“尊上,晚上好。”
不可一世的魔尊腳步頓了下,扭過頭看著腳下,目光冰冷不帶絲毫感情。齊木敢肯定,比黑夜還要純粹的眼眸中,此刻一定沒有自己的倒影。
“尊上,可不可以借宿一晚,我不佔地方的,這地方太陰森只有這裡好一點,我不是故意擋著你的路,這段時間在修煉並沒有真的離開內殿。”
手臂纖細白皙,月光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彷彿透明一般,握著衣服下襬的手骨節分明,就像只有一層皮似的。
嗓音很輕,似乎沒有半分氣力,累得半死。
這地方陰寒之氣過重,不出意料這人渾身的溫度可能比自己還要低。
半晌,久得齊木以為自己拉錯人了,才聽到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依舊不帶絲毫感情:“你在這兒等了多久?”
齊木揉了揉僵硬的腿,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對著淵落道:“不多,才三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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