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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滿腔怒氣來得莫名無處發洩,恰巧找到突破口,卻也沒有因此衝昏頭腦。
這鼠怪只是引靈中期,僅僅只比齊木低了一個小境界,加上後者本身諸多限制,此刻真的是戰得極度憋屈。
塵土飛揚,枝葉漫天,轟鳴震天,鮮血飛灑。
趁著高頻率戰鬥讓它行動稍遲緩的剎那,齊木找準時機握住一根尖端鋒利的樹枝最後一縷真氣裹住尖刺端,夾著銳利勁氣,狠狠戳穿它的頸項定在地上。
鮮血噴湧而出,徑直剖開頭顱,取出元丹直接吸收煉化。
慘白的臉恢復些許血色,渾身都是被利爪抓傷的痕跡血肉模糊,衣衫襤褸更是慘不忍睹。
齊木套上件衣袍,正準備處理傷口時,突然間響起陣陣轟鳴聲。
整個大地都在震顫,能聽到細微吱嘰聲由遠及近傳來,數量絕對驚人,速度之快更是聳人聽聞!
砰然間臉色大變,渾身血液逆流,齊木來不及收拾拿出的東西,握住最後一株靈藥衝向前方。
幾乎是離開的剎那,鋪天蓋地的黃席捲整個森林,浩浩蕩蕩的鼠軍將參天巨木咬斷啃食直至湮沒,竟然全是先前被殺死的變異鼠!
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該死的炮灰們敢不敢再敬業一點!
這是想炮灰我吧!這絕對是打算炮灰掉我!
齊木燃燒真元速度猛地提升大截,冷汗如瀑,身形如虹,穿梭其間。
期間差點被吞掉好幾次,手臂上撕下的肉逐漸癒合,真元如流水般傾瀉而出,視線在清晰模糊間轉換,完全不清楚究竟身處何地。
身後的鼠潮氾濫,除了進毫無辦法,速度一旦降下來就能真實感受到森冷殺意,死亡氣息在蔓延,背脊冰冷僵硬。
陡然間,視線再次黑白轉換,摸黑逃竄了許久,陡然間陽光扎眼,再睜開的剎那,視線範圍內多了群人……
齊木只看清了最前方那個,頓時渾身汗毛倒豎,腦海空白側身就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另一方向疾駛而去。
一直到逃出去好遠,心臟跳動的頻率依舊,齊木眼皮直跳,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見到的一切!
貧僧真給跪下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淵落會出現在這裡!
這又是在耍我呢,別告訴我又跑回來了!
這不可能,絕對是巧合。
齊木深呼吸一口氣,速度再次暴漲,沿途收刮靈藥幾乎成了習慣性動作,然而所有的靈藥又幾乎全部用於逃跑了。
之後的兩星期,逃跑與殺怪,二者中掙扎,活得沒有個人樣。
但真要比較起來,這些都算其次,最讓人精神潰敗的是、無論往哪個方向逃總能見到魔尊!
這都是第六次了,信不信我真的掰六根指頭數給你看!
不帶這樣玩我的,魔尊終年不出玄天殿內殿大門簡直是眾所周知的事實,閒得沒事幹跑這兒來幹什麼!
撞上一次那算是湊巧,那整整六次就絕對說不通了。
這機率小得放到電鏡下都看不清好吧。
先不說這些魔族人有什麼能賴讓淵落出門這麼遠耗時如此久,這一切對於外來戶齊木來說,簡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告訴他——
來嘛來嘛,渣攻在像你招手~~~不乖乖回去就只能和魔獸拼殺yooooo,何苦一個人淒涼,傍大腿才是王道~~
也就是說,洗白賤受,遠離渣攻是違規的。
原文中主角是無時無刻不在圍著魔尊打轉,而齊木則恰好相反,和劇情相左以至於節奏無限加快,丹田才碎得這麼快嗎?
這就是……報應?或者說是,懲罰?
呵呵。
嘭地一聲,齊木橫飛出去,撞斷兩根古木,狠狠砸在巨石上,深色鮮血摻著內臟碎末從喉管中湧出,來不及嚥下,整個噴出來,溫潤液體凝固在白紙般的臉上格外扎眼。
就剛剛分神了小會就捱了這一下,的確受傷不輕,即使感受不到疼痛也能意識到生命在消散,意識不再清晰。
但往往不痛,哪怕身體再沉重,也會給人一種錯覺——
還有力量能夠揮霍。
齊木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渾身是傷,不堪入目,殺意刺骨,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這一系列舉動落在對面同樣受傷慘重的魔獸眼裡,簡直用驚懼來形容,已經多少次了,這個人是不死之軀嗎?
眨眼功夫就出現在魔獸身側,咔嚓一聲,生生折斷了它的腿骨!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