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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少年頭上的露珠,明顯是站在某處很久之後才會有的。
淵落道:“沒什麼事就別擋路,本尊有要事。”
“恰好現在我沒什麼事,需不需要我端茶遞水?我隨叫隨到,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如果不嫌棄請務必帶上我!”
“本尊不殺你已經是法外開恩,對你極大容忍了,別試圖挑戰本尊的極限。”
齊木臉皮極厚地抬起手戳淵落的胸膛,被後者側身躲開,頓時屁話不經由大腦就說了出來。
“尊上,這幾天都沒有見到您,我食慾不振,什麼都吃不下。”
淵落似乎心不在焉,並沒有聽進去齊木的話,徑直想要繞過他走過去。
齊木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真元之氣重新充盈整個丹田,體溫正常了些,不只是那兒來的豪氣一不做二不休,完全不顧此刻狀況,直接跳起來摟住淵落的脖子,雙腿夾在他的腰間。
“淵落,我說我想你了,你是在躲著我嗎?”
堂堂魔尊被突然用這種姿勢抱住,瞳孔微縮,厲聲道:“給本尊滾下來,不然本尊殺了你!”
源源不斷的真元在體內迴圈往復,就連曾經碎掉的經脈靈璧也在逐漸恢復。齊木心裡樂開了花,臉皮政策,毫不理會渣攻發怒,把頭往他脖子處蹭,觸感極好。
“不要下來,我願意就這樣自生自滅!”
淵落目光陰寒,一把握住齊木後頸,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語氣不善。
“別給本尊得寸進尺,就算仗著天宮仙殿也別以為本尊就不能拿你怎麼樣,本尊有至少兩百種死法讓你成為活死人或者靈魂灰飛煙滅!”
齊木雙腳著地,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要碰您一下,都不可以嗎?畢竟都好幾天沒見了。”
淵落周身爆發無形氣勁,將齊木的手指生生擋在了外面。
這麼長時間沒見,更何況一大早在這破地方等了這麼久,各種不如意,齊木猛地跺腳,地面崩裂,冷聲道:“哼,小肚雞腸!不就是碰一下嗎,又不是沒睡過!”
前後反差太大,以至於淵落愣了下,道:“你剛才說本尊什麼?”
齊木繼續道:“沒想過堂堂魔尊大人竟然是如此小肚雞腸,小心眼的人,先前還以為戴面具是真人不露相,沒想到竟然是為了掩蓋小肚雞腸的事實,實在是太失望了。”
淵落微微揚頭,嘴角竟然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你確定、剛才是在跟本尊說話?”
陡然回過神來,齊木背脊發涼,眼前這人臉上這抹笑格外滲人,熟悉的自然威壓瀰漫開來,他脖子有些僵硬。
完了,請問現在後面有路可以逃嗎?
☆、27·貧僧無處不在
齊木身體僵硬;第一時間腦海中無數個念頭一閃而逝;各種應對方法都似乎行不通。他自然是知道——
魔尊,是有底線的。
他不可能一味地縱容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類小屁孩;更何況這個人還只是個低階修士;低階就不說了,還是個丹田碎了的。
老實說,一直以來不到生死攸關萬不得已的時候;一直閒人免近的魔域至尊會對自己稍稍特殊對待,齊木自然不會自戀到認為那是青睞。
而是恰好相反;所以他一直在找淵落的底線。
一旦不小心超過了;他敢百分之兩百地篤定;傳說中嗜殺成性的魔主絕對會不惜一切地滅了他。天宮仙殿並不能拿來當免死金牌,原文中就算沒有開掛的作者在,淵落也依舊拿到了他想要的。
可見,目前為止,他給齊木的包容也只是在利益範圍內。
這樣沒有什麼不好,齊木也認為魔域之主就該有這樣的判斷力。
只是,目前這個貌似觸到他的底線了?
從古至今,沒有人敢對著淵落叫囂,應該有一個人除外,但至少目前的齊木沒有這個資格。
想到這裡,齊木不做遲疑,退一步離開了先前踩崩的地面。
“抱歉,我的真心在您眼裡確實不算什麼,您沒有任何理由包容我。只是剛剛好我沒有您活不下去,可您卻不需要我而已。”
隔了一會,眼前這個少年才脫口而出這個一段話,沒有為先前的失言而找無謂的藉口也不同於淵落所設想的裝傻撒嬌糊弄過去。
語氣平靜卻似乎字字情深,發自肺腑,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只能強忍著。
沒等淵落開口,他繼續道:“您應該也能感覺到,我碎裂的丹田只有碰到您的一刻才會恢復如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