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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齊木抖了下,掙扎著想要開口,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死死看著宮漠,眼神示意下次解釋,他是無心的。
齊木從沒承認過自己和尊上有交情,那麼若是有心,打聽到大禮為何物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毫無難度。
也難怪宮漠如此驚訝,估計已經後悔答應此事,並覺得自己不誠,這朋友做不成,說好的坐騎不是也沒了!
剛才那所謂小條件……我不是虧大發了麼?
不知是聽到了什麼,淵落驀然瞳孔微縮,渾身威勢陡漲,頓時周身之氣冰冷了一截。
冷冷地看著宮漠,面上第一次露出些許不屑。
開口毫不留情:“聒噪!”
接著眸光掃向齊木,說不出的冰冷嗜血,恐怖之極。
後者陡然一陣哆嗦,啞口無言,不再掙扎。
光影扭曲,空間波動盪漾開來。淵落再沒看宮漠一眼,扯過齊木,踏入裂縫中,消失不見。
偌大正殿空無一人,突然出現兩道身影,頓時空氣冰冷了許多。其中一人踉蹌了下,大口喘氣。
雙腳著地,齊木猛地甩開淵落的手,揉了揉後頸,頓時溫軟的液體順著後背留下,手掌間一片溼粘。
頓時沒來由一陣氣悶,正要轉身開口時。
手腕被握住,拉離後腦,伸到齊木眼前。後者看到,驀然一愣。
——整個手掌數處傷口,滿手赤紅,血肉模糊。
沉悶的嗓音傳來:“怎麼弄的?”
齊木茫然:“不知道。”
伸出另一隻手來,同樣傷口猙獰,指甲斷裂,更是慘不忍睹。
眸光有些閃爍,卻也毫無印象,握住何物用力大得有些離譜,難不成抓著的石塊是刀子做的,這般鋒利?
回想起來,陡然有些心寒。
那個時候,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明知不對還沒有反抗,若是尊上沒有出現,自己還真打算無抵抗地……從了麼。
難道說自己真的對宮漠……
心臟陡然漏跳了一拍。
齊木垂著頭,眸光被長長的睫毛遮住,看不真切。
淵落盯著他的手,半晌。修長的手指隱於袖中,微曲了下,卻沒有抬起來。
“小傷罷了,難不成還等著本尊給你治。”
嗓音冰冷,傳到耳邊倒讓神遊太虛的齊木顫抖了下,回神。
急忙拿出療傷藥膏搓手般塗滿全手,傷口翻起,動作很是粗魯。
鮮血混著藥膏形成怪異的色澤,藥香撲鼻,摻著血腥之氣。
淵落直皺眉。
傷藥是玄階上品,只是皮肉傷倒是癒合得很快。
氣氛更是壓抑,齊木有些無語,解釋道:“反正我也不怕疼,這樣上藥快一些。”
這話說得很是隨意,齊木全然沒把它放在心上,被人一把摟進懷裡的剎那,有些錯愕。
淵落下巴磕在他頭上,按著後背,輕輕撫摸了下。完全想不透,方才還拒人千里冷漠肅殺的魔主,會做出這麼疑似安撫的動作。
心軟了?
怎麼可能。
齊木不敢想,縮在他懷裡大氣也不敢出。
不知道究竟什麼地方惹到尊上了,莫名其妙差點被掐斷頸椎骨,人倒黴了走路都摔死,這話不假。
更何況尊上不悅,甚至都沒給宮漠留半分情面。
本打算自己與魔尊這不可與外人道的關係,遲早昊天殿主都會知道,至少也得等賭注拿到手了再裝作不經意透露,而今半點準備也無,被尊上堪堪戳破,好處沒撈著。
當真禍不單行。
一時間,氣氛不對,齊木惶惶不安,心裡很不是滋味。
半晌,終是一句話打破沉寂。
淵落冷聲道:“今後出入內殿留心些,別和不熟之人打交道,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方才那人,以後離他越遠越好,稍有不慎,可不是僅僅傷兩隻手這麼簡單。”
齊木抬頭,驚訝道:“尊上說的,可是宮漠?”
雙手變成那般雖然奇怪,不過也是自己手賤,和宮漠沒有半分關係才是。自然,他犯不著為此解釋。
誰知,此話一出,淵落按著他的肩膀,猛地將人拉開。
嗓音難得有了變化,眸光一凜:“你叫他什麼?”
齊木驚愕,張張嘴:“宮……漠。”
“你們並非初次相識?”
沒來由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齊木面